烬余温柔讲述了苏清沅沈聿风在修墓人精心构建的世界中的冒险故事。苏清沅沈聿风面对着无数的挑战和考验,展现出坚强的意志和过人的智慧。通过与伙伴们的合作与努力,苏清沅沈聿风逐渐成长为一位真正的英雄。苏清沅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胀胀的。她抬起头,看着他被阳光晒得微红的侧脸,突然鼓起勇气说:“沈聿风,下周六我……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刺激的奇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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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风的爷爷沈老爷子,是苏清沅从那张泛黄的全家福里认识的。
照片被压在沈聿风休息室的相册最底下,边角微微卷曲。
照片里的老人穿着中山装,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正笑着把一块蛋糕往沈聿风嘴里塞,而年轻的沈聿风微微偏着头,眼里带着无奈的纵容。
小陈说过:“沈总最敬的就是老爷子,老爷子也最疼他,就是总催他找女朋友,说‘再不找,好姑娘都被人挑走了’。”
上一世,她没能见上这位老人一面。
沈聿风死后,她在他的日记里看到过一句:“爷爷问起清沅,我说‘是个很厉害的姑娘’,他说想看看,下次带她回家。”可那个“下次”,永远没有到来。
这一世,当小陈在微信里说“下周六是老爷子七十大寿,沈总要在老宅办家宴”时,苏清沅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她想为那位素未谋面的老人做点什么。
花店里的存货很足,荷兰进口的鹤望兰开得正盛,枝茎挺拔,花瓣像展翅的仙鹤;
本地的松枝带着清冽的松香,针叶翠绿;
还有刚到的白色康乃馨,花瓣饱满,带着淡淡的甜香。
苏清沅盯着这些花看了很久,突然有了主意——做一个“松鹤延年”的花艺摆件。
松象征长寿,鹤望兰寓意吉祥,康乃馨代表尊敬。她要把这些花组合起来,送给那位牵挂着沈聿风的老人。
接下来的三天,苏清沅几乎住在了花店里。
她在网上查了无数个传统花艺摆件的样式,画了十几张草图,反复调整花枝的角度。
松枝的针叶太硬,容易扎手,她就一根一根地修剪;
鹤望兰的花茎太粗,很难固定,她就用细铁丝小心地缠绕;
康乃馨的花瓣娇嫩,她特意选了半开的花苞,怕全开了撑不到家宴那天。
每天晚上,她都熬到凌晨。台灯的暖光落在花材上,她的指尖被松针扎出了好几个小口子,贴上创可贴继续摆弄。
有一次不小心碰倒了花泥,刚插好的花枝散了一地,她蹲在地上捡花时,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上一世,她总嫌他送的花“不够好看”,却不知道每一束花背后,都藏着这样的耐心和心意。
家宴前一天,摆件终于完成了。
松枝呈扇形展开,像一片苍翠的山林;
三枝鹤望兰穿插其间,花瓣橙蓝相间,真的像仙鹤在林间起舞;
白色康乃馨点缀在底部,像散落的星星。
她还在花泥底部铺了一层苔藓,洒了几颗红色的浆果,添了几分生气。
苏清沅用透明玻璃罩把摆件罩好,外面系了条暗红色的缎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看着成品,她长长地舒了口气,眼里却泛起了犹豫——她不敢亲自送去,怕他觉得唐突,更怕他拒绝。
最终,她还是给小陈发了微信:
“陈助理,我这里有个客户定制多出来的花艺摆件,扔了可惜,你要是不嫌弃,能不能帮我带给沈总?
就说是……送给他家里长辈的,图个吉利。”
小陈很快回了消息:
【苏**太客气了!我一定送到!】
家宴那天傍晚,苏清沅坐立难安。她把花店的门关了,坐在沙发上,一遍遍地看着手机,连呼吸都带着紧张。
直到七点多,小陈发来一张照片,她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照片里,她做的“松鹤延年”摆件被放在了沈家老宅客厅最显眼的红木柜上,玻璃罩反射着水晶灯的光,格外亮眼。
沈老爷子正站在柜子前,戴着老花镜,眯着眼仔细端详,嘴角笑成了一朵花;
而他身后的沈聿风,穿着一件深灰色的中式褂子,正低头听老爷子说话,嘴角似乎有一抹浅浅的弧度,被灯光柔和地晕染着。
紧接着,小陈发来一条语音,背景里能听到隐约的笑声:“苏**,您这摆件太受欢迎了!老爷子盯着看了快半小时,说‘这手艺比专业的还好’!我跟他说是客户多出来的,他还说‘那客户肯定是个心善的’。
对了,沈总没说话,但我刚看到他偷偷给摆件换了水,还把松枝上掉的针叶捡干净了呢!”
苏清沅把手机贴在胸口,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又快又稳。
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软软的,暖暖的。原来被他在意的人认可,是这么让人欢喜的事。
一周后的下午,苏清沅正在修剪玫瑰,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她的呼吸瞬间屏住——是沈聿风。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声音有点发颤:“喂?”
“苏**,”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比平时柔和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
“我爷爷很喜欢那个花艺摆件,他说想请你有空来家里喝杯茶,当面谢谢你。”
苏清沅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猛地加速跳动。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有空!我随时都有空!”
说完才觉得太急切,脸颊瞬间热了起来,幸好他看不到。
“那这周六下午三点?”他的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笑意。
“好,没问题。”
挂了电话,苏清沅看着手机屏幕,傻笑着转了好几个圈,不小心撞到了花架,玫瑰花瓣落了一地,她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去沈家老宅那天,苏清沅特意翻出了衣柜里最素雅的一条连衣裙——浅米色的棉麻材质,领口绣着细小的雏菊,是他之前送她的,她说“太素了”,只穿过一次。
她还在花店里选了一束最新鲜的白玫瑰,用素色的包装纸包好,简单却干净。
沈家老宅在城郊的一个别墅区,院子里种着几棵高大的梧桐树,落叶铺了一地,像金色的地毯。沈聿风在门口等她,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毛衣,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
看到她手里的白玫瑰时,他的眼神闪了一下,伸手接过:“进来吧,爷爷在客厅等着呢。”
客厅里,沈老爷子正坐在太师椅上看报纸,看到苏清沅进来,立刻放下报纸,笑着招手:“这就是清沅吧?快过来坐,让爷爷好好看看。”
老人的目光温和而慈祥,像冬日里的阳光,让人觉得亲切。
苏清沅走过去,规规矩矩地坐下:“爷爷好,祝您身体健康。”
“好好好,”老爷子拉着她的手,不放了,“我听聿风说你是开花店的?那摆件是你自己做的?手可真巧啊!”
“是我做的,您喜欢就好。”苏清沅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脸颊微红。
老爷子问东问西,从她的花店问到她的喜好,甚至还问她“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
苏清沅一一回答,偶尔被问住了,比如“你觉得我们家聿风怎么样”,坐在旁边的沈聿风就会不动声色地解围:
“爷爷,您忘了医生说您不能多说话?”或者“茶快凉了,我给您换一杯”。
他的动作很自然,递茶时会先帮她把杯子往前提一点,看到她的头发被风吹乱了,会不动声色地递过一把梳子。
这些细微的举动,让苏清沅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拂过,痒痒的,暖暖的。
聊得正开心时,老爷子突然话锋一转,看向沈聿风:“小沈啊,”他故意拖长了语调,“你看清沅多好,又能干又懂事,模样也周正,你可得抓紧点。”
沈聿风端着茶杯的手猛地顿了一下,滚烫的茶水溅出一点在桌面上,他却没察觉。
苏清沅的脸瞬间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不敢说话。
“爷爷,”沈聿风的声音有点不自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怎么了?”老爷子眼睛一瞪,随即又笑了起来,“朋友可以变成女朋友嘛!我看你们俩,站在一起就挺配的,都是好孩子。”
沈聿风没再反驳,只是拿起纸巾擦着桌上的水渍,耳根却悄悄红了。
那天离开时,沈聿风送她到门口。
傍晚的月光很亮,像一层薄纱,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梧桐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谁在无声地拥抱。
“谢谢你。”他突然开口,声音很轻,“爷爷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能帮上忙就好。”苏清沅的心跳得飞快,抬头看他时,正好撞进他的眼睛里。
他的眼神很深,像藏着一片海,里面有她看不懂的情绪,却没有了之前的疏离。
他看着她,沉默了几秒,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递到她面前——是那枚银色的星星发夹,边角被磨得更光滑了,星星的尖端还细心地包了层软胶,大概是怕扎到她。
“这个,还给你。”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上次在休息室,看到你在找它。”
苏清沅愣住了。
她确实在他的休息室找过这枚发夹。
那是在他死后,她疯了一样想找一点他存在过的痕迹,翻遍了所有抽屉,嘴里还念叨着“我的星星发夹呢……他说给我当书签的……”原来,他都知道。
这一世的他,不仅带着上一世的记忆,还带着那些她以为他从未在意过的细节。
“我……”她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了,只能任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苏清沅,”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不是“苏**”,是连名带姓的“苏清沅”,语气认真得让她心头发颤,“这一世,别再像以前那样了,好不好?”
他没说“以前”是哪样,但他们都懂。
懂那些被浪费的时光,懂那些说不出口的爱意,懂那场雨巷里的诀别,懂那份迟来的、带着血腥味的醒悟。
苏清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滚烫地砸在他的手背上。
她用力点头,声音哽咽着,却无比清晰:“好。”
风从梧桐树叶间吹过,带着深秋的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暖意。
沈聿风看着她哭红的眼睛,伸手想替她擦眼泪,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最终只是把那枚发夹轻轻放在她手心。
“路上小心。”他说。
“嗯。”
苏清沅握着那枚发夹,转身离开时,脚步轻快得像踩着云。
月光下,她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沈聿风还站在门口,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手里还捧着那束她送的白玫瑰。
她知道,这一世,他们终于要真正开始了。
没有错过,没有误解,没有那场停在雨夜的白玫瑰。只有此刻的月光,和握在手心的、带着温度的星星发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