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言情小说《提完离婚,渣总跪求我输血》,是由作者“吟风辞月”精心打造的,书中的关键角色是许悠柔顾衍城林晚,详情介绍:我笑了,那笑声很轻,却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嘲讽。“顾衍城,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许悠柔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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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城死死地盯着那份离婚协议,仿佛那不是几张纸,而是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暴怒和屈辱的铁青。
“离婚?”他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两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冰碴,“林晚,你真是长本事了。你以为用悠柔的命来要挟我,我就会答应你这种荒唐的要求?”
他猛地抬手,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协议,修长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它撕得粉碎。
我没有阻止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我知道他不会撕。因为许悠柔的命,在他心里比什么都重要,甚至比他那可笑的自尊心更重要。
“这不是要挟,是交易。”我纠正他,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你想要我的血,可以。我想要自由,也合情合理。我们各取所需,谁也不亏欠谁。”
“你休想!”他低吼一声,将协议狠狠地摔在光洁的茶几上,纸张散落一地,像一只只被折断翅膀的白鸽。“林晚,你别忘了,你身上穿的,家里用的,哪一样不是我顾衍城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自由?你离开了顾家,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当你的阔太太吗?”
他试图用金钱和地位来羞辱我,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上一世,我确实很吃这一套。因为我爱他,所以我渴望得到他的认可,害怕被他抛弃后一无所有。
可现在,这些对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顾太太这个身份,是你强加给我的,不是我求来的。”我弯下腰,不疾不徐地将散落的协议一张张捡起来,重新整理好,仿佛那是什么珍贵的艺术品,“至于你说的这些,”我环顾了一下这栋金碧辉煌的牢笼,“如果能用它们换回我的人身自由,我求之不得。”
我的平静彻底激怒了他。他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在我面前烦躁地踱步,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为什么?”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身逼视着我,这个问题问得又急又快,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困惑。
我差点笑出声来。
他问我为什么?他竟然有脸问我为什么?
结婚三年来,他把我当成一个透明的摆设。他可以当着我的面,给许悠柔打电话柔声安慰;他可以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陪许悠柔去看一场午夜电影;他甚至可以为了许悠柔的一句“心情不好”,把我从睡梦中叫醒,让我开车去二十公里外的甜品店给她买一份蛋糕。
他做的这一切,都理所当然。而我,就应该默默忍受,无怨无悔。
“因为我累了。”我收敛起所有的情绪,淡淡地回答,“顾衍城,我不想再爱你了。太累了。”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我看到他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慌乱。
他大概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哭着说“我爱你,你不要这样对我”。他习惯了我的卑微,习惯了我的仰望,却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主动收回这份爱。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对峙。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立刻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声音也变得急切起来:“什么?血压下降?我马上就到!你们先稳住!”
挂了电话,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已经带上了几分狰狞和恳求的矛盾。
“悠柔病危了。”他的声音沙哑,“林晚,算我求你,先跟我去医院,我们的事以后再说。”
“以后?”我轻轻地笑了,“顾衍城,没有以后了。要么现在签字,我跟你去医院。要么你就自己眼睁睁看着你的心上人香消玉殒。你自己选。”
我将那份整理好的离婚协议,连同一支笔,再次推到了他的面前。
这就是信息差的力量。我知道许悠柔根本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演戏演**,配合医生吓唬他罢了。而他不知道。在他看来,每一分每一秒的耽搁,都可能让许悠柔离死亡更近一步。
时间,站在我这边。
他的手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挣扎。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凌迟。
“你……真的要这么绝情?”
“是你逼我的。”我毫不退让地回视他,“是你教会我,人要为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
这句话,是上一世,许悠柔躺在病床上,握着我的手,微笑着对我说的。当时我还不懂,现在,我原封不动地还给顾衍城。
他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眼里的怒火已经熄灭,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疲惫。他像是做出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拿起笔,甚至没有再看协议的内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在“男方签名”处,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顾衍城”三个字,力透纸背,带着主人的不甘与愤怒。
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签名,我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的刺痛。但很快,就被一种解脱的**所取代。
我终于,自由了。
“好了,现在可以走了吗?”他将笔扔在桌上,冷冷地看着我。
“当然。”我小心翼翼地将签好字的协议收进包里,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然后,我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披在身上,“走吧,顾先生。为了不耽误你救人,车我来开。”
去医院的路上,车厢里一片死寂。
顾衍城坐在副驾驶,侧着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我则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车速平稳,心情也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没有去看他,但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次又一次地落在我身上。那视线里充满了审视和探究,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重新看个透彻。
他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这不怪他。毕竟,在他眼里,我一直是个没有思想、没有脾气的木偶。他从未真正了解过我,甚至,从未尝试过去了解。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市立医院的VIP病房楼下。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进电梯,狭小的空间里,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混杂着雨水和古龙水的味道,无孔不入地钻进我的鼻腔。
我下意识地往角落里站了站,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这个细微的动作,似乎刺痛了他。他猛地转过头,黑眸沉沉地看着我:“林晚,你最好祈祷悠柔没事。否则,就算我们离了婚,我也不会放过你。”
“放心。”我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不会有事的。毕竟,只是小小的芒果过敏,死不了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电梯“叮”的一声,门开了。
而顾衍城,却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僵在了原地。他猛地转头看我,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和匪夷所思。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