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了,我是科技大佬》这本书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吟风辞月虽然没有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顾言深苏清浅。小说精选:见我无意多谈,徐辰也不再自讨没趣。他将东西放好后,便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他走后没多久,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来电显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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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深和苏清浅离开后,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在床头,闭目养神,脑子里却在飞速地运转,复盘着刚刚的每一个细节,并规划着接下来的每一步。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给我的私人律师,也是我大学时最好的朋友,周敏,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周敏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的天,晚晚,你终于开机了!我听说你出车祸了,吓死我了!现在怎么样?严不严重?顾言深那个王八蛋呢?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听着她充满活力的声音,我冰冷的心底泛起一丝暖意。上一世我死后,也是周敏不遗余力地帮我处理后事,甚至为了我的遗产问题和顾言深对簿公堂。她是我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真正的朋友。
“我没事,敏敏,就是左腿骨折,要休养一阵子。”我轻声说,“你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周敏的语气里满是怀疑。
“这件事以后再说,”我打断了她,不想在电话里谈太多,“敏敏,我找你,是想请你帮我办一件事。”
“你说,上刀山下火海!”
“帮**拟一份离婚协议。”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过了足足有十几秒,周敏才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问:“……晚晚,你再说一遍?我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你没听错,”我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要和顾言深离婚。协议的内容很简单,我净身出户,我们之间所有的夫妻共同财产,包括顾家给我的所有东西,我一分都不要。”
周敏又沉默了。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我知道她正在消化这个信息,毕竟,在所有人眼里,我林晚爱顾言深爱得无可救药,把离婚挂在嘴边,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稀奇。
“……他做了什么?”周敏的声音冷了下来,“是不是苏清浅那个绿茶又作妖了?还是他又为了那个女人冤枉你?”
“都过去了,”我不想多谈那些糟心事,“我现在只想尽快离开他,开始我自己的生活。敏敏,你帮我吗?”
“帮!当然帮!”周敏的声音立刻变得斩钉截铁,“你早就该这么做了!你放心,协议我今天就给你拟好,保证滴水不漏,让他顾言深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你等着,我下午就带文件过来!”
挂了电话,我感觉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了地。迈出第一步,总是最难的。
没过多久,病房门又被敲响了。我以为是护士,随口应了一声“请进”。
走进来的人,却是顾言深的特助,徐辰。
徐辰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做事一向沉稳干练。他提着一个行李袋,里面是我的一些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
“太太。”他将行李袋放在旁边的空床上,态度恭敬,却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探究。
“麻烦你了,徐特助。”我点了点头。
“分内之事。”徐辰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顾总让我来看看您有什么需要。另外,关于您昨天下午的行踪……”
他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我已经和老夫人通过电话了,她证实了您昨天下午确实一直和她在一起,也确认了您没有频繁使用手机。”
我心中了然。顾言深动作倒是快。
看来,我扔出的第一个鱼饵,他已经吞下去了。怀疑的种子,正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我的平静,似乎让徐辰有些意外。他大概以为我会表现出沉冤得雪的激动,或是委屈。但他什么都没看到。
“太太,”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您和顾总……真的要离婚吗?”
看来我和顾言深在病房里的争吵,他已经知道了。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没有正面回答。
徐辰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太太,顾总他……其实也很看重‘星河计划’,所以才会一时情急。您别往心里去。”
我扯了扯嘴角。看重项目,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给我定罪吗?说到底,在他心里,项目远比我这个妻子重要。
见我无意多谈,徐辰也不再自讨没趣。他将东西放好后,便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
他走后没多久,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来电显示是“父亲”。
我看着这两个字,眼神冷了下来。
上一世,我出事后,我这位好父亲,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林东海,第一时间不是关心我的死活,而是想着如何利用我的“清白”去和顾言深谈判,为林氏争取最大的利益。
我接通了电话。
“林晚!你是不是疯了!”电话一接通,林东海劈头盖脸的怒吼就传了过来,“我刚听说,你要和言深离婚?还是净身出户?你脑子被撞坏了吗!”
“我清醒得很。”我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你清醒?你清醒就会做这种蠢事?”林东海气急败坏,“你知道我们林氏现在是什么光景吗?有多少项目要仰仗顾家的鼻息?你现在跟他离婚,不是把我们林家往火坑里推吗?我告诉你,林晚,我绝不同意!”
听着他理直气壮的质问,我只觉得可笑。在他的世界里,我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作为联姻的工具,为家族谋取利益。
“你同不同意,与我无关。”我冷冷地回应,“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
“你做主?你有什么资格做主!”林东海的声音更加愤怒,“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求着我,让我豁出这张老脸去顾家给你提亲的!现在你翅膀硬了,想过河拆桥了?”
“是啊,我当初是求你,”我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嘲讽,“但你敢说,你答应我去提亲,不是看中了顾家能给林氏带来的好处吗?父亲,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一场交易而已。现在,这场交易,我想提前终止了。”
电话那头的林东海被我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林晚,你……你……”他气得语无伦次,“我告诉你,你马上给我打消这个念头!去跟言深道歉,求他原谅!否则,你就别认我这个父亲!”
“好啊。”**脆地回答。
“什么?”林东海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好啊。”我重复了一遍,声音清晰而冷漠,“从你为了利益,把我当成货物一样卖给顾家那天起,在我心里,你就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了。”
说完,我没再给他任何咆哮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世界,再次清静了。
**在床上,看着窗外的蓝天,前所未有地感到了一丝轻松。挣脱枷锁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下午,周敏果然如约而至。她不仅带来了拟好的离婚协议,还带来了我最爱吃的一家店的清粥小菜。
“赶紧签,签了字,姐带你脱离苦海!”她把协议和笔拍在我面前,一副比我还激动的样子。
我拿起笔,没有丝毫犹豫,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林晚”两个字。那笔迹,是我从未有过的洒脱与决绝。
周敏看着我签完字,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又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脸:“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以后对自己好点,别再为了不值得的男人作践自己了。”
我点了点头,眼眶有些发热。
就在我和周敏说话的时候,病房门又一次被推开了,这次连敲门声都省了。
苏清浅又来了。
她换了一身更显柔弱的米色针织裙,眼睛红肿,像是刚哭过。看到周敏在,她愣了一下,随即挤出一个脆弱的笑容。
“晚晚姐……周律师也在啊。”
周敏看到她,立刻像只炸了毛的猫,站起来挡在我面前,双手抱胸,冷笑道:“哟,这不是苏**吗?怎么,黄鼠狼给鸡拜年,又没安好心来了?”
周敏的嘴,是出了名的毒。
苏清浅的脸色白了白,咬着嘴唇,委屈地说:“周律师,你误会了,我只是……只是想来跟晚晚姐道个歉。”
说着,她绕过周敏,走到我床边,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晚晚姐,对不起,昨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言深他也是太着急了才会误会你。你别生他的气,也别……别提离婚了好不好?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散就散呢?”
她说着,就想来拉我的手,被我侧身躲开了。
我看着她这副精湛的演技,只觉得腻味。
“苏**,”我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她听清,“你这番话,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你自己听的?”
苏清浅的哭声一滞。
我继续说道:“你说你不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那你敢不敢把昨天在我书房里,碰过我电脑后,又用你手机做了些什么,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苏清浅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我当然不知道她用手机做了什么,我是在诈她。但根据上一世的经验,她做事一向滴水不漏,用我的电脑发完邮件,肯定会用自己的手机做些什么,比如远程删除痕迹,或者联系什么人。
看她的反应,我赌对了。
“我……我没做什么啊……”她的声音开始发虚,眼神躲闪。
“没做什么你心虚什么?”我步步紧逼,“苏**,你真当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拿捏的林晚吗?你家里的公司最近资金链出了问题,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拉投资。你这么处心积虑地想把我从顾太太的位置上赶下去,不就是想自己坐上来,好让顾言深帮你家填那个无底洞吗?”
这些信息,也是我从上一世的记忆里扒出来的。当时顾言深最终选择和她在一起后,第一件事就是斥巨资收购了她家那个濒临破产的小公司。
我的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剖开了她那层温柔善良的伪装,露出了里面最肮脏不堪的欲望。
苏清浅彻底慌了,她没想到我竟然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她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我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在她面前晃了晃,“看到了吗?这是我自愿签的。你想要的顾太太的位置,我让给你。但你记住了,苏清浅,是我林晚不要的,不是你抢走的。希望你以后坐在这个位置上,能坐得安稳。”
说完,我把协议收了回来,递给周敏。
苏清浅被我这番话彻底击溃了,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最后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周敏看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声:“活该!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你面前作妖!”随即又兴奋地对我说:“晚晚,你刚才简直帅爆了!”
我笑了笑,心里却是一片平静。
赶走一个苏清浅,并不能让我真正快乐。我想要的,是彻底摆脱过去,活出我自己的人生。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我认得,这是顾言深的私人号码,从不轻易示人。
我示意周敏安静,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短暂的沉默,只能听到他压抑的呼吸声。
“是我。”最终,他还是先开了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疲惫。
“有事?”我的语气,像是在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又沉默了几秒,似乎在适应我这种态度。
“……我问过我妈了。”他艰难地开口,“昨天下午,你确实和她在一起。”
“所以呢?”我反问,“你是来向我道歉的?”
“……”电话那头,呼吸声又重了几分。让他顾言深道歉,比登天还难。
“林晚,”他避开了我的问题,语气生硬地转了话题,“别闹了,把离婚协议撤了。这件事,就当是个误会。”
“误会?”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顾言深,在你眼里,我的一条断腿,我的清白名誉,就只值‘误会’两个字?”
“那你还想怎么样!”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似乎耐心已经耗尽,“我已经查清楚了,不是你做的!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我不想让你怎么样,”我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我只想让你,在那份离婚协议上,签个字。”
“你做梦!”他怒吼道。
“那就法庭上见。”我平静地回敬。
“林晚!”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没有再理会他的怒火,只是在挂断电话前,轻轻地,却又无比清晰地,投下了最后一枚炸弹。
“顾言深,别再为了一封邮件这种小事来烦我了。有这个时间,你不如多担心一下你的‘星河计划’吧。”
“你什么意思?”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我话里的深意。
我勾起唇角,用一种近乎于怜悯的语气,缓缓说道:
“我的意思是,那个泄露出去的方案,根本就是个残次品。你引以为傲的底层架构,存在一个致命的缺陷。没有我,你的星河计划,从一开始,就注定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