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嫁给凶手,疯批王爷夜夜难眠
作者:华仔来了
主角:顾晚卿傅玄宸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06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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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卿傅玄宸是一位心怀正义的年轻侦探,在华仔来了创作的小说《重生嫁给凶手,疯批王爷夜夜难眠》中,他将面对一系列扑朔迷离的谋杀案件。富有智慧和洞察力的顾晚卿傅玄宸不断破解线索,揭示真相背后隐藏的阴谋。这部短篇言情小说紧张刺激,充满推理和悬疑元素,”“就凭……”顾晚卿咬了咬牙,猛地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就凭,我能治好王爷的失眠症!”话音落下的瞬间,傅玄宸的瞳孔,……必将带给读者意想不到的惊喜和震撼。

章节预览

第一章魂归赴死宴“卿卿,这杯合卺酒,你可还满意?”男人低沉的嗓音仿佛淬了冰,

带着一丝病态的沙哑,在顾晚卿耳边响起。她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

入目是熟悉的奢华宫殿,鎏金的廊柱,轻纱般的帷幔,

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与酒水混合的靡靡之气。这不是永安宫的庆功宴吗?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在三年前的雪夜,死在眼前这个男人的剑下。那个男人,大齐的战神,

也是世人口中的活阎王,镇北王傅玄宸。她清楚地记得,冰冷的剑锋刺穿她胸膛的剧痛,

温热的鲜血染红雪地的绝望。傅玄宸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怜悯,

只有一片死寂的疯狂。“为什么……”她临死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他没有回答。如今,

她竟然回到了三年前,这场决定了她和整个顾家命运的庆功宴上。“姐姐,你怎么了?

是喝多了吗?”一道娇柔的声音在身侧响起。顾晚卿僵硬地转过头,

看到了她那位“善良温婉”的庶妹,顾清菡。此刻,

顾清菡正亲昵地挽着三皇子萧景珩的手臂,一脸关切地看着她。就是这副模样,

前世骗了她整整十年。她以为的贴心妹妹,其实是条潜伏的毒蛇。她以为的良人,

三皇子萧景珩,更是个口蜜腹剑的伪君子。前世的今天,她作为三皇子的未婚妻,

在这场宴会上出尽了风头。却不知,这正是她悲剧的开端。宴会后不久,父亲被诬陷通敌,

顾家满门抄斩。她侥幸逃脱,为了给家族翻案,求到了未婚夫萧景珩面前。

可萧景珩却将她囚禁起来,百般折辱。原来,构陷顾家,他便是主谋之一。他想要的,

不过是顾家的兵权和财富。最后,她被当成一枚弃子,丢给了傅玄宸。

世人都说镇北王傅玄宸残暴嗜血,是个疯子。而她死前见到的,也确实是个疯子。可现在,

重活一世,看着眼前的一切,顾晚卿的脑中却只剩下一片刺骨的寒意。

前世的种种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父亲的白发,母亲的泪水,还有顾家上下百余口人的冤魂。

她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着绝对的清醒。复仇!她要复仇!

她要让顾清菡和萧景珩,血债血偿!但她知道,以她现在的力量,

根本无法与已经手握权势的萧景珩抗衡。顾家如今看似风光,实则已是风中残烛,

只需轻轻一推,便会万劫不复。她需要一个靠山,

一个强大到连三皇子萧景珩都不敢轻易招惹的靠山。顾晚卿的目光,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

落在了大殿最角落的那个男人身上。男人一身玄色锦袍,独自坐着,周围三尺之内空无一人,

仿佛自成一个结界。他半边脸隐在阴影里,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一只完好的眼睛。

那只眼睛,像极北之地的寒星,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就是镇北王,傅玄宸。

那个亲手杀了她的男人。一个荒唐而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生。嫁给他。

嫁给前世杀死自己的凶手。只有这样,她才能摆脱萧景珩,才能获得喘息之机,

才能借他的势,去查清前世所有的真相。这无疑是与虎谋皮,甚至比前世的结局更加凶险。

可她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比那更可怕的?此时,大殿中央,

皇帝醉醺醺地开口了:“众卿,今日为镇北王接风洗尘,朕心甚慰!玄宸啊,你平定北境,

劳苦功高,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傅玄宸身上。

傅玄宸缓缓起身,他身形极高,站起来时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

他脸上那道从眉骨延伸到嘴角的狰狞伤疤,在灯火下更显恐怖。“臣,别无所求。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冰冷刺骨。皇帝哈哈大笑:“哎,不说可不行。这样吧,

朕看你府中尚无王妃,朕今日便为你赐婚,如何?”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京中贵女们纷纷低下头,生怕被皇帝点中。嫁给这个活阎王?还不如直接出家当姑子。

萧景珩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还状似亲密地对顾晚卿说:“卿卿你看,谁家姑娘要倒霉了。

”顾清菡也掩唇轻笑:“是啊,镇北王骁勇善战,只是这脾气……恐怕没人受得了。

”听着耳边虚伪的调笑,顾晚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恨意与恐惧。机会,来了。

她猛地站起身,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缓步走到大殿中央,对着皇帝盈盈一拜。“陛下。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臣女顾晚卿,心悦镇北王已久,

愿请陛下赐婚,嫁与王爷为妻!”一瞬间,整个永安宫死一般的寂静。第二章惊天退婚,

圣意难违顾晚卿的声音,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骇浪。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疯了!丞相家的嫡女,未来的三皇子妃,

竟然当众请求嫁给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姐姐!你胡说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顾清菡,她花容失色,急忙上前想拉住顾晚卿。

萧景珩的脸瞬间黑如锅底,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当众狠狠扇了一耳光。他的未婚妻,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要嫁给别的男人?这是何等的羞辱!“顾晚卿!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咬牙切齿地低吼,英俊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顾晚卿的父亲,

当朝丞相顾修远,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逆女!简直是胡闹!

还不快给本相退下!”然而,顾晚卿对周围的怒火和震惊恍若未闻。她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

脊背挺得笔直,目光坚定地望着龙椅上的皇帝,仿佛一株任凭风雨吹打也绝不弯折的青竹。

皇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蒙了,他揉了揉太阳穴,问道:“顾爱卿家的千金?

你……是说真的?你可知傅玄宸他……”“臣女知道。”顾晚卿截断了皇帝的话,

语气不卑不亢,“镇北王为国戍边,保大齐万世太平,乃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臣女仰慕英雄,

心甘情愿。”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捧了傅玄宸,又给了皇帝台阶下。一时间,

皇帝竟有些欣赏起这个小姑娘的胆色。而作为事件的另一个主角,

傅玄宸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只是站在那里,那双幽深的眸子落在顾晚卿身上,晦暗不明,

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刮得顾晚卿皮肤生疼。她知道,

他在审视她,怀疑她。毕竟,一个前一刻还对三皇子情根深种的女人,

下一刻就嚷着要嫁给他,这怎么看都像一个笑话,或者一个阴谋。“陛下!

”萧景珩再也忍不住了,他踏前一步,拱手道:“父皇,儿臣与晚卿早有婚约,

她今日许是饮多了酒,才会说出这等胡话,还望父皇不要当真!”说着,他便要去拉顾晚卿。

顾晚卿却猛地一侧身,避开了他的手。她抬起头,目光冷冽地看向萧景珩,

一字一句道:“三皇子,我很清醒。”她转向皇帝,

再次叩首:“臣女自请解除与三皇子的婚约!求陛下成全!”此话一出,更是满堂皆惊。

这已经不是移情别恋了,这是当众退婚!打三皇子的脸!萧景珩的脸色由黑转青,

再由青转白,精彩纷呈。他从未想过,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爱他入骨的顾晚卿,

会做出这种事。“为什么?”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顾晚卿心中冷笑,

面上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哀戚。她没有回答萧景珩,而是看向了他身边的顾清菡,

幽幽地叹了口气:“妹妹,方才在后花园,你与三皇子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顾清菡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萧景珩也是心头一跳。后花园?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不过是……萧景珩安抚了顾清菡几句,说等他登基后,一定给她一个名分。

这种私下里的情话,怎么能被顾晚卿听了去!顾晚卿见他们神色慌张,便知自己赌对了。

前世她就是个傻子,看不出这两人之间的猫腻,如今看来,他们早已暗通款曲。

她不需要说出具体内容,只需一个引子,就足以让他们自乱阵脚。“妹妹不必惊慌,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顾晚卿的语气愈发悲凉,“既然你与三皇子情投意合,

我这个做姐姐的,又怎能不成全你们?与其将来三人痛苦,不如今日我便退出。

”她这番“以退为进”的说辞,瞬间让局势逆转。众人看萧景珩和顾清菡的眼神都变了。

原来是郎有情妾有意,暗度陈仓啊!那顾大**这番举动,就不是水性杨花,

而是被逼无奈下的刚烈之举了!“你……你胡说!”顾清菡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姐姐,

我没有……”“够了!”萧景珩厉声喝止了她。他知道,此时再辩解也只会越描越黑。

他死死地盯着顾晚琴,眼中满是阴鸷。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如此心机深沉了?皇帝坐在龙椅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神变得玩味起来。

他本就对几个儿子之间的争斗了如指掌,也乐见其成。如今顾家这颗棋子自己要跳出棋盘,

投入到他最无法掌控的镇北王麾下,这倒是有趣。一个没有根基的镇北王,

比一个与丞相联姻的镇北王,要好控制得多。但一个与丞相决裂,

转而与镇北王联姻的丞相之女,

这其中的变数……皇帝的目光在傅玄宸和顾晚卿之间来回扫视。“玄宸,你的意思呢?

”皇帝最终还是把问题抛给了傅玄宸。傅玄宸终于动了。他迈开长腿,

一步步走到顾晚卿面前。他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一股夹杂着血腥与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常年征战沙场才会有的味道。

顾晚卿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前世被他一剑刺穿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她强迫自己抬起头,

直视着那双能将人灵魂都冻结的眼睛。她不能退,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良久,傅玄宸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可以。”简单的两个字,

却重如千钧,砸得众人脑中嗡嗡作响。他竟然同意了?顾晚卿心中一松,

知道自己赌赢了第一步。“好!好啊!”皇帝抚掌大笑,一锤定音,“君子有成人之美!

既然如此,朕便下旨,解除顾晚卿与三皇子的婚约。择日……不,就三日后,

为镇北王与顾氏完婚!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啊!”皇帝的金口玉言,再无更改的可能。

顾修远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萧景珩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眼中是滔天的恨意与屈辱。

顾清菡则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她本以为能借此机会踩下顾晚卿,

没想到却促成了她和镇北王的婚事!而顾晚卿,在漫天或同情、或嘲讽、或怨毒的目光中,

缓缓垂下眼帘,遮住了那一片深不见底的,复仇的火焰。傅玄宸,我的仇人,我的……夫君。

这一世,我们重新开始。第三章父女决裂,以秘换嫁庆功宴不欢而散。

顾晚卿回到丞相府时,迎接她的是父亲顾修远雷霆般的怒火。“跪下!”一进书房,

一个上好的青瓷茶杯就擦着她的耳边飞过,在地上摔得粉碎。顾晚卿面不改色,

依言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你这个逆女!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顾修远气得指着她的手都在发抖,“我们顾家百年的清誉,

都让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给毁了!”“父亲。”顾晚卿抬起头,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女儿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清楚?”顾修远怒极反笑,“你清楚?

你清楚就是当众退掉与三皇子的婚事,转头去嫁给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

你把我们顾家的脸,把我的老脸,都丢到哪里去了!”他痛心疾首:“三皇子虽非最佳人选,

但他是皇子!你嫁过去就是皇子妃,未来甚至可能是……可你呢?

你偏要去招惹傅玄宸那个疯子!他是战神没错,可他也是皇上最忌惮的人!你嫁给他,

就是把我们整个顾家都架在火上烤!”顾晚卿静静地听着,心中一片悲凉。是啊,

前世她就是这么听话,为了家族荣耀,准备嫁给萧景珩。结果呢?

结果就是顾家被这个所谓的“未来希望”亲手推入了深渊。父亲精明一世,却在子孙前程上,

看走了眼。“父亲,”顾晚C卿的声音依旧平静,“您觉得,我们现在还有选择吗?

”顾修远一愣:“你什么意思?”“女儿若不这么做,今日之后,

三皇子与顾清菡的私情便会传遍京城。届时,我顾家嫡女便成了一个弃妇,一个笑话。

三皇子为了平息流言,为了他自己的名声,只会加快对付我们顾家的脚步。”她抬起眼,

目光锐利如刀:“父亲,您以为我们顾家现在还是固若金汤吗?您在朝中树敌多少,

您自己不清楚?只要三皇子想动手,多的是人愿意做他的马前卒!”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

兜头浇在了顾修远的头上。他不是蠢人,女儿的话,他何尝不明白。

只是他一直抱着侥幸心理,以为有婚约在,萧景珩会有所顾忌。

“可……可那也不用嫁给傅玄宸啊!”顾修远的声音弱了下去。“非他不可。

”顾晚卿斩钉截铁,“父亲,朝堂之上,除了傅玄宸,还有谁能让三皇子,甚至让陛下,

都有所忌惮?嫁给他,是险棋,但也是我们唯一的生路。”“生路?你这是在赌命!

”“我就是在赌命!”顾晚卿的声音陡然拔高,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刻骨的恨意,“父亲,

您难道就想看着顾家百年基业,毁在萧景珩那种伪君子手上吗!

”顾修远被女儿眼中那股陌生的狠戾惊住了。他印象中的晚卿,向来是温婉柔顺,

何曾有过如此锋芒毕露的时刻?“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他迟疑地问。顾晚卿知道,

时机到了。她从地上缓缓站起,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三个月后,

江南大水,堤坝决口。”她将纸推到顾修远面前,声音压得极低,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父亲,这是女儿送给您的第一份‘嫁妆’。您现在立刻上书,

请求派人去加固江南河堤,清查沿岸官吏。陛下或许会觉得您小题大做,甚至会斥责您。

但三个月后,当消息传来,您便是力挽狂澜的大功臣。”顾修远死死地盯着纸上的字,

瞳孔骤然收缩。江南水患?这……这怎么可能?今年风调雨顺,江南一带并无任何异状。

“你从何得知?”他声音干涩地问。“您不必问我从何得知。

”顾晚卿的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您只需要知道,女儿不会拿顾家的命运开玩笑。

您帮我顺利嫁入镇北王府,稳住朝堂。我帮您预知未来,趋吉避凶。我们父女,做一场交易,

如何?”顾修远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预知未来?这太荒谬了!

可看着女儿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他竟有些动摇了。他这个女儿,从宴会回来后,

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那份冷静、那份心机、那份胆魄,都让他感到陌生,甚至……恐惧。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这不仅仅是功劳,更是保命的符咒!良久,

顾修远颓然地坐回椅子上,他看着眼前的女儿,仿佛第一天认识她。“你长大了。

”他疲惫地说。顾晚卿的眼眶微微一热,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长大了?不,是死过一次,

不得不长大了。“所以,父亲是同意了?”顾修修远闭上眼,挥了挥手:“嫁妆,

我会按王妃的规制给你备好。三日后,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从此以后……你好自为之。

”这是决裂,也是妥协。顾晚卿知道,她与父亲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剩下的,

只有利益交换。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书房。门外,顾清菡正焦急地等在那里,

看到她出来,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挂着虚伪的泪痕:“姐姐,你没事吧?爹爹是不是罚你了?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与你无关。”顾晚卿冷冷地打断她。

她看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心中只觉得无比恶心。“顾清菡,”她忽然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再演了,你不累,我看着都累。你想要的东西,自己去争。

但别想再踩着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顾清菡的身体猛地一僵,

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晚卿,那眼神里的冰冷和杀意,让她不寒而栗。

这……这还是那个蠢笨好拿捏的顾晚卿吗?不等她反应过来,顾晚卿已经从她身边走过,

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留下顾清菡一个人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第四章仓促大婚,洞房惊魂三日时间,转瞬即逝。

丞相府嫁女,嫁的还是凶名赫赫的镇北王,这桩婚事成了整个京城最大的谈资。

婚礼办得仓促,却也算得上风光。顾修远信守承诺,十里红妆,

从丞相府一直铺到了城外的镇北王府,给足了顾晚卿面子。然而,这盛大的排场之下,

却是人心各异。送亲的队伍里,没有喜气,只有一片死寂。顾家的下人们,看顾晚卿的眼神,

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仿佛她不是去成亲,而是去赴死。顾晚卿端坐在喜轿中,一身凤冠霞帔,

重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听着外面喧闹的锣鼓声,心中却是一片冰冷的平静。她知道,

前方等待她的,不是良人,而是仇人。不是温暖的家,而是吃人的虎穴。轿子不知行了多久,

终于停了下来。“王妃,王府到了。”喜婆的声音在轿外响起。顾晚卿深吸一口气,

由人扶着,跨过火盆,走进了这座传说中比皇宫更森严、比地府更阴冷的镇北王府。

王府很大,却空旷得可怕。没有宾客,没有喧闹,只有一排排面无表情、身披铠甲的亲卫,

他们身上的肃杀之气,让空气都冷了几分。顾晚卿被直接送入了新房。

新房里布置得倒是喜庆,大红的喜字,燃烧的龙凤烛,却丝毫驱散不了这屋子里的寒意。

喜婆说了几句吉祥话,便识趣地退下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顾晚卿一个人。她坐在床边,

盖头下的世界一片红色,压抑得她心慌。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从白日到黄昏,再到深夜。

屋外的风声,像是鬼魅的呜咽。就在顾晚卿以为他不会来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

被推开了。一股浓烈的酒气和寒气一同涌了进来。顾晚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来了。

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她能感觉到,

那道充满压迫感的视线,正透过盖头,死死地盯着她。前世被他一剑刺死的画面,

再次不受控制地冲进脑海。她藏在袖中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冷静!顾晚卿!

你已经不是前世那个任人宰割的你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

挑开了她的盖头。光线涌入,顾晚卿的眼睛刺痛了一下,才慢慢适应。傅玄宸就站在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已经换下了一身喜服,只穿着一件玄色的常服,领口微开,

露出结实的胸膛。他喝了酒,那双本就深邃的眸子更添了几分迷离和……疯狂。

他脸上的伤疤在摇曳的烛火下,像一条盘踞的蜈蚣,狰狞可怖。“你,”他终于开口,

声音沙哑得厉害,“就是顾晚卿?”“是。”顾晚卿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为什么?”他又问,和宴会上一样的问题。“王爷指的,是哪件事?”顾晚卿故作不解。

傅玄宸冷笑一声,他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他的力气很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别跟本王装傻。”他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却让她如坠冰窟,

“你费尽心机嫁给本王,到底图什么?图本王的权势?还是图本王这个活阎王,

能帮你报复三皇子?”他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伪装。

顾晚卿心中一凛。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要敏锐得多。她不能慌。“王爷说笑了。

”她忍着痛,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一个弱女子,哪有那么大的心机。

我只是……不想嫁给一个心里有别人的男人罢了。”“哦?”傅玄大宸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所以,你就选了本王这个心里只有杀戮的男人?”他的手指,缓缓从她的下巴,

滑到她的脖颈。冰冷的触感,让顾晚卿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感觉到的,

不是一个丈夫的手,而是一把随时会收紧的铁钳。“本王不信。”他一字一句地说,

“说实话。否则,今晚就是你的死期。”死亡的威胁,如此真实。顾晚卿知道,

他不是在开玩笑。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实话不能说,假话他不信。那就只能……半真半假。

“好,我说实话。”顾晚卿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蓄满了泪水,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王爷,您说的没错。我恨三皇子,我恨他与我庶妹苟且,

将我当成一个傻子!我恨不得他们身败名裂!”她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和怨恨。

“可是我做不到!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斗不过他们。京城之中,只有您,只有镇北王您,

能让我有一线生机!我嫁给您,是求您庇护!我愿为您做牛做马,

只求您能给我一个容身之所,让我能活着,看着他们遭到报应!”这番话,合情合理。

一个被背叛的女人,在绝望之下,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傅玄宸盯着她看了很久,

似乎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他手上的力道,终于松了一些。“庇护?”他嗤笑一声,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本王这里,不是善堂。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庇护你?

”“就凭……”顾晚卿咬了咬牙,猛地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就凭,

我能治好王爷的失眠症!”话音落下的瞬间,傅玄宸的瞳孔,猛地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

一股恐怖的杀气,从他身上轰然爆发!“你,找死!”第五章虎口试探,王爷的秘密杀气!

是真真切切的杀气!顾晚卿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几乎无法呼吸。

傅玄宸那双原本还带着一丝酒意的眸子,瞬间变得清明而致命,如同黑夜里盯上猎物的孤狼。

“你从哪里知道的?”他声音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失眠症,

是他最大的秘密。不是简单的睡不着,而是一种折磨。每到深夜,

他脑中都会充斥着战场的厮杀声、兄弟的惨叫声,还有无数冤魂的哀嚎。他无法入睡,

一旦闭上眼,就会被无尽的噩梦吞噬。这件事,除了他最亲近的几个心腹,绝无外人知晓。

眼前这个女人,这个今天才嫁进王府的女人,她是怎么知道的?顾晚卿的心跳得像擂鼓,

但她知道,她赌对了。前世,她被萧景珩当成礼物送到镇北王府,傅玄宸并没有碰她,

只是将她关在一个偏院。有一次,她半夜被噩梦惊醒,

无意中看到傅玄宸一个人坐在院中的雪地里,从深夜坐到天明,双眼布满血丝,

神情痛苦而狰狞。后来她才从王府一个老仆口中偶然得知,王爷常年受失眠之苦,

夜夜不得安寝。这是她手中为数不多的,能引起傅玄宸兴趣的筹码。

“我……”顾晚卿迎着他骇人的目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是闻出来的。”“闻?

”傅玄宸的眉头皱得更紧。“是。”顾晚卿定了定神,开始解释,“我自幼对药草敏感,

家母曾教我一些医理。王爷身上,常年带着一股极淡的‘凝神香’的味道。这种香,

有静心安神之效,但若用得久了,便说明使用者有严重的睡眠障碍。而且……”她顿了顿,

鼓起勇气,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了指他的太阳穴。“而且,王爷的太阳穴青筋微浮,

眼下乌青,双目虽亮,却神光涣散,这都是长期心神耗损、睡眠不足的症状。

”傅玄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身上的杀气,似乎收敛了一些。顾晚卿知道,

自己说对了。她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寻常的凝神香,对王爷恐怕早已无用。

我外祖家曾是江南杏林世家,我这里有一张安神香的古方,以沉水香为引,

辅以十七味珍稀药材,专门针对王爷这种因杀戮过重、心神受损而导致的失眠。

只要王爷信我一次,我保证,今晚便能让王爷安然入睡。”她说完,便垂下头,不再言语,

将选择权交给了傅玄宸。这是她的一场豪赌。赌傅玄宸对睡眠的渴望,大过对她的杀心。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死寂。摇曳的烛火,将两人对峙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在墙上,

像两只对峙的野兽。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顾晚卿的后背都已被冷汗浸湿。

傅玄宸终于缓缓地直起了身子。“好。”他只说了一个字。顾晚卿紧绷的神经猛地一松,

整个人都有些脱力。“笔墨。”傅玄宸命令道。顾晚卿不敢怠慢,立刻走到桌边,研墨铺纸。

她写下了一张香方,上面罗列了十几种药材,递给了傅玄宸。傅玄宸接过,扫了一眼,

便递给了门外候着的亲卫:“按方抓药,制成香丸,半个时辰内送到。”“是!”亲卫离去,

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依旧尴尬而紧张。傅玄宸没有再逼近她,

而是自顾自地坐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他似乎对她失去了兴趣,

只是偶尔用眼角的余光扫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还有点用处,

但随时可以丢弃的物件。顾晚卿也不敢再惹他,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半个时辰后,

香丸被送了进来。那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深褐色香丸,

散发着一种奇异的、让人心安的木质香气。“王爷,请将此香丸置于枕边三寸处即可。

”顾晚卿低声说。傅玄宸拿起香丸,放在鼻尖闻了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这味道,确实与他以往用过的任何一种安神香都不同。他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床边,

脱下外袍,便和衣躺了下去。他竟然……真的要睡了?顾晚卿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却把她当成了空气。不过,这样也好。

她本来也没指望和他发生什么。“你可以睡地上了。”傅玄宸闭着眼睛,

冷冰冰地扔下一句话。“……”顾晚卿嘴角抽了抽。地上?这可是深秋的夜晚,

地上连个地毯都没有。但她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地走到墙角,抱起一床备用的被子,

准备在冰冷的地面上将就一晚。就在她铺好被子,准备躺下的时候,

床上忽然传来了平稳而悠长的呼吸声。顾晚卿一愣,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借着烛光,

她看到傅玄宸已经睡着了。他睡得很沉,眉头舒展,脸上那股常年不散的戾气也淡去了许多。

没有了清醒时的凶狠和戒备,他的睡颜竟……有几分好看。真的睡着了。

那张折磨了他无数个日夜的古方,竟然真的起作用了。顾晚卿心中百感交集。

她看着这个前世亲手杀了她的男人,如今却因为她而获得了片刻的安宁。命运,真是讽刺。

她没有回地上去,而是在床边的脚踏上坐了下来。她不敢睡。她怕这是一个陷阱。

怕他半夜醒来,会再次对自己举起屠刀。她就这么静静地守着,守着这个沉睡的“仇人”,

一夜无眠。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坐下后,床上那个本该“熟睡”的男人,

眼睫毛微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第六章下马威,王府的女主人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顾晚卿就醒了。或者说,她根本就没睡。在床边的脚踏上坐了一夜,

她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像是散了架,又冷又硬。床上的傅玄宸还在沉睡,呼吸平稳。

这是他多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顾晚卿悄无声息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然后走到梳妆台前,开始自己梳洗。她没有叫下人。她知道,从今天起,

她就要开始真正地了解和掌控这座王府了。当她梳洗完毕,换上一身素雅的常服时,

傅玄宸也醒了。他睁开眼,眼中有一瞬间的迷茫,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天亮。

他坐起身,看到端坐在梳妆台前的顾晚卿,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和冷厉。“你没睡?”他问。

“睡了。”顾晚-卿睁着眼睛说瞎话,“只是王妃第一日,需早起给王爷请安,不敢耽搁。

”傅玄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戳穿她。他起身下床,穿上外袍。整个过程,

两人没有任何交流。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王爷,该上早朝了。”是亲卫统领,

林风的声音。傅玄宸“嗯”了一声,推门而出,从头到尾,没有再看顾晚卿一眼。

仿佛她只是一个提供了香方的工具,用完了,便弃之一旁。顾晚卿也不在意。她要的,

本就不是他的温情。等傅玄宸走后,顾晚卿叫来了她的陪嫁丫鬟,春禾。“去,

把王府里所有管事都叫到前厅来,就说王妃要见他们。”顾晚卿淡淡地吩咐道。

春禾有些担忧:“**……王妃,这……王爷他没有发话,我们这么做,

会不会太……”“我是王府明媒正娶的王妃,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

”顾晚卿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见一见府里的管事,难道还要经过王爷的批准吗?去吧。

”“是。”春禾被她的气势所慑,不敢再多言,立刻去了。一炷香后,前厅。

顾晚卿端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底下,稀稀拉拉地站着七八个管事。

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神情倨傲,显然没把这位新来的王妃放在眼里。更有甚者,

还有好几个关键位置的管事,比如总管、账房先生,压根就没来。这是在给她下马威。

顾晚卿心中冷笑。她放下茶杯,茶杯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看来,

王府的规矩,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底下的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个看起来最油滑的采买管事站了出来,

皮笑肉不笑地说:“王妃恕罪。李总管今儿一早便肚子不舒服,告了假。

账房的钱先生家里有急事,也……也来不了。我们这些当下人的,也是没办法。”“哦?

是吗?”顾晚卿挑了挑眉,“这么巧?都赶在今天病了,有事了?”“可不是嘛,王妃您瞧,

这天气转凉,人就容易生病……”采买管事的话还没说完,顾晚卿便将手中的茶杯,

猛地摔在了他脚下!“砰”的一声巨响,瓷片四溅!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大厅里瞬间鸦雀无声。“本王妃再问一遍,他们人呢?”顾晚卿的声音陡然变冷,

眼神如刀子般刮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是肚子疼得下不了床了,还是家里死了人,

非去不可了?”那采买管事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王……王妃息怒……”“春禾!

”顾晚卿厉声喝道。“奴婢在!”“去,带上王府的侍卫,把李总管和钱先生,

给本王妃‘请’过来!若是肚子疼,就抬过来!若是家里有事,就告诉他们,王府的事,

比天大!半个时辰内,本王妃要见到人!见不到,你们也别回来了!”“是!

”春禾也被自家**这股狠劲吓到了,但更多的是解气,她立刻领命而去。剩下的管事们,

一个个都白了脸,再也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这位新王妃,看着温温婉婉,

没想到竟是个手段如此狠辣的主!不到半个时-"时,

李总管和钱先生就被侍卫“请”了过来。李总管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胖子,被两个侍卫架着,

脸色惨白,哪还有半分总管的威风。钱先生则是个山羊胡老头,吓得浑身哆嗦,站都站不稳。

“参见……参见王妃……”两人哆哆嗦嗦地行礼。顾晚卿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只是端起一杯新换上的热茶,轻轻吹了吹。“李总管,听说你肚子疼?”她慢悠悠地问。

“是……是老奴吃坏了东西……”李总管汗如雨下。“哦。”顾晚卿点点头,“既然病了,

就该好好歇着。总管这么重要的位置,可不能让一个病人占着。来人!

”门外立刻走进两个侍卫。“把李总管的对牌和账册都收上来。从今日起,

李总管就不必再操劳了,回乡下好好养病去吧。”李总管一听,魂都吓飞了!

这哪是让他养病,这分明是要将他赶出王府!他扑通一声跪下,拼命磕头:“王妃饶命!

王妃饶命啊!老奴……老奴没病!老奴是装的!老奴再也不敢了!”他本是宫里派来的人,

仗着有靠山,才敢不把顾晚卿放在眼里,哪想到这个女人一上来就直接夺了他的权!

顾晚卿冷笑一声:“现在说没病了?晚了。本王妃最讨厌的,

就是阳奉阴违、欺上瞒下的奴才。拖下去!”“王妃!你不能这样!我是皇后娘娘的人!

”李总管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地喊了出来。顾晚卿的眼神更冷了。“皇后娘娘的人,

就可以在本王府上作威作福了吗?还是说,皇后娘娘的手,已经伸到镇北王府来了?

”此话一出,李总管瞬间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侍卫不再犹豫,直接拖着他,

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了出去。大厅里,所有人都噤若寒蝉。顾晚卿的目光,

又落在了瑟瑟发抖的钱先生身上。“钱先生,你呢?家里是出了什么急事?

”钱先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奴……老奴家中老母病重……一时情急……”“哦,原来是孝子。

”顾晚卿点点头,神情缓和了一些,“既如此,本王妃也不能不近人情。这样吧,

我准你三个月的假,再赏你一百两银子,回家好生侍奉老母。三个月后,再回来当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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