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后妈?我成团宠本宠
作者:明月御风
主角:方部长云瑶林薇薇
类别:穿越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06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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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后妈?我成团宠本宠》是明月御风创作的一部穿越架空小说。故事围绕着方部长云瑶林薇薇展开,揭示了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和不可思议的冒险经历。这部小说既扣人心弦又充满惊喜,令读者难以忘怀。”其实喉咙干得冒烟。水不多,得省着。车厢里灯光昏暗,摇摇晃晃。老二靠着车厢壁,抱着膝盖,脑袋一点一点,最终还是扛不住疲惫……。

章节预览

"啪!"巴掌没落到孩子脸上。手腕被人攥住了。我低头看看自己涂着大红指甲油的手,

又看看眼前瘦得跟豆芽菜似的男孩。这孩子顶多十岁,左脸肿着,还有个清晰的巴掌印。

显然,是“我”刚打的。“呵,翅膀硬了?敢挡?”我听见自己嘴里蹦出尖利刻薄的话,

“小野种,你那死鬼妈……”“妈!别打三弟!”门口冲进来三个男孩,最大的十五六,

最小的才六七岁,全都又黑又瘦,衣服破旧。老大挡在老三面前,梗着脖子瞪我,

眼神像狼崽子。老二护着老三和老四,拳头攥得死紧。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场景,

这称呼,这恶毒台词……我好像穿书了。穿的还是昨晚吐槽的那本《八十年代恶毒后妈》,

成了里面同名同姓、结局凄惨的炮灰云瑶。书里,

云瑶仗着美貌嫁给了丧偶的军官丈夫周卫国。可她对丈夫前妻留下的四个儿子非打即骂,

克扣虐待。最后,四个儿子个个成了大佬,联手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活活折磨死。而现在,

我正攥着老三的手腕,脸上**辣,嘴里喷着恶毒的话。“看什么看?一群讨债鬼!

老娘给你们吃给你们穿,打两下怎么了?”刻薄话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身体残留的本能在作祟。“我们没吃你的!穿的是我爸寄回来的旧军装!”老大周建军怒吼,

眼睛通红。“就是!后妈坏!坏后妈!”最小的老四周建设躲在他二哥身后,带着哭腔喊。

老二周建党死死盯着我,像要把我生吞活剥。我头皮发麻。不行,不能这样下去。按情节,

再过两个月,周卫国就会从前线负伤转业回来。然后就是我这恶毒后妈的悲惨倒计时。

我得自救!猛地松开老三的手腕。“行!你们都有理!我坏!”我拔高声音,

做出气急败坏的样子,“老娘不管了!饿死你们这群白眼狼!”说完,

我转身冲出这间破败的泥瓦房,跑进旁边的小厨房,“砰”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

冷汗唰地下来了。厨房又小又黑,一股霉味。唯一的锅里,飘着点野菜糊糊,

稀得能照见人影。旁边案板上,放着半碗玉米面,还有两个干瘪的萝卜。

这就是全家五口的口粮?书里,周卫国的工资不低,大半都寄回来,原主全攥在手里,

自己偷偷吃香喝辣,给四个继子就吃猪食。难怪孩子恨她入骨。我叹口气。

上辈子我是开私房菜馆的,累是累点,好歹衣食无忧。现在倒好,穿成恶毒后妈,

开局就是地狱模式。四个未来大佬儿子,现在恨不得吃了我。丈夫周卫国,

那是书里铁血冷面的兵王,后期更是权势滔天。惹不起,绝对惹不起。唯一的活路——洗白!

改造!从恶毒后妈变成团宠后妈!首先,得填饱肚子。我看着那点可怜的玉米面和萝卜,

撸起袖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总比饿死强。厨房外。四个孩子挤在堂屋。“大哥,

后妈…她咋了?真不管我们了?”老四吸溜着鼻涕,小声问。老大周建军皱着眉头,

警惕地盯着厨房门:“管她发什么疯!肯定没好事!

”老二周建党咬牙:“刚才就该跟她拼了!看她敢不敢再打三弟!”老三周建民捂着脸,

怯怯地说:“哥,我…我没事。别打架,爸回来…会生气。

”厨房里传来“咚咚咚”的切菜声。很快,一股奇异的香味飘了出来。不是肉香,

却比肉还勾人。“咕噜……”老四的肚子响亮地叫了一声。紧接着,

“咕噜…咕噜…”老大老二的肚子也此起彼伏。四个孩子互相看看,脸上都有些不自在。

他们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就喝了半碗野菜糊糊。太饿了。香味越来越浓。是油香!还有葱香!

他们在村里吃席才闻到过!厨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我端着两个粗瓷大碗出来。

四个孩子立刻像受惊的小兽,瞬间绷紧身体,警惕地盯着我,尤其是盯着我手里的碗。

我把碗放在那张破旧的四方桌上。“看什么看?不是嫌我坏吗?”我故意板着脸,

“有本事别吃!”碗里,是煎得金黄的玉米面饼子,薄薄的,两面焦脆。另一碗,

是清亮的汤,飘着翠绿的葱花和切得细细的萝卜丝,汤里还卧着两个黄澄澄的荷包蛋!鸡蛋!

四个孩子的眼睛瞬间直了。多久没吃过鸡蛋了?过年一人分过半个。那金黄的蛋,

油汪汪的饼,还有那飘着葱油香的热汤……口水疯狂分泌。老四忍不住往前挪了一步,

被老大一把拽住。老大咽了口唾沫,强撑着:“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是不是下毒了?

”我嗤笑一声,拉过一张板凳坐下:“毒死你们,谁给**活?想得美!爱吃不吃,

不吃我全倒了喂狗!”说着,我拿起一块玉米饼,“咔嚓”咬了一口。焦香酥脆!

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吹了吹,喝了一口。热汤下肚,舒服得我眯起眼。

这身体也太缺油水了。饿狼一样的目光快把我戳穿了。老三的肚子叫得最响。我瞥了他一眼,

小脸肿着,怯生生的,书里他身体最弱,原主的虐待让他留下了病根。“看什么看?

”我故意恶声恶气,“老三!去灶膛里扒拉点草木灰过来!给你那肿脸敷敷!丑死了!

”老三愣了一下,没想到我叫他。老大老二也愣住了。敷脸?以前被打,后妈都是骂活该。

“还不快去!等着我请你啊?”我瞪眼。老三一个激灵,赶紧跑去厨房。

我又看向老大和老二:“你俩!傻站着当门神?碗不够不知道去拿?等着我喂到你们嘴里?

”老大老二被吼得一懵,下意识地就转身去找碗筷。

老四怯怯地看着我:“后…后妈…我…”“你什么你!洗爪子去!脏兮兮的,看着倒胃口!

”老四“哦”了一声,也跑出去了。很快,四个孩子都回来了。老三手里捏着一把草木灰,

老大老二拿了碗筷,老四把小手洗得湿漉漉的。我把盛汤的碗推到桌子中间,

又把那盘玉米饼也推过去。“愣着干嘛?要我喂?”我没好气。老大犹豫着,

看了看金黄的鸡蛋汤,又警惕地看我。最终,饥饿战胜了恐惧。他拿起勺子,

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汤,没敢碰鸡蛋,先喝了一口。滚烫、鲜香!萝卜的清甜混着葱油香,

还有淡淡的胡椒味,顺着喉咙滑下去,整个胃都暖了。他眼睛猛地一亮。老二也忍不住了,

也舀了一勺汤。“唔!”他发出满足的喟叹。老四直接伸手去抓玉米饼。“啪!

”我筷子敲在他手背上,“用筷子!没规矩!”老四缩回手,委屈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饼,

咬了一大口。“咔嚓!”焦脆的声音。“好香!”老四含糊不清地喊出来。

老三眼巴巴地看着汤碗里那两个荷包蛋,不敢动。

我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看你那没出息的样!鸡蛋是给你敷脸的?快吃了!

别浪费老娘的东西!”老三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又看看两个哥哥。老大迟疑了一下,

看着碗里的鸡蛋,又看看我面前空空如也,只有半块玉米饼。“你…你怎么不吃鸡蛋?

”老大问,语气还是硬邦邦的,但少了点敌意。“老娘减肥!不行啊?”我白他一眼,

啃我的玉米饼,“赶紧吃!吃完把碗洗了!地扫了!猪喂了!一堆活等着呢!别想偷懒!

”四个孩子顾不上说话了,狼吞虎咽起来。两个荷包蛋,老大做主,一人分了半个。

金黄的蛋液流出来,四个孩子吃得小心翼翼,连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那碗萝卜丝汤,

一滴不剩。玉米饼也吃得精光。这是他们记事以来,吃得最饱、最香的一顿饭。肚子饱了,

身上暖了。再看那个坐在旁边啃干饼子的后妈,好像……没那么吓人了?

老大沉默地收拾碗筷。老二主动拿起扫帚扫地。老三小心地给自己肿着的脸颊敷草木灰。

老四凑到我旁边,小声问:“后妈…晚上…还有饼吃吗?”我哼了一声:“想得美!干活去!

喂猪!”老四“哦”了一声,跑出去了,小脸上却没了之前的恐惧。晚上。

厨房里又飘出香味。我煮了一大锅疙瘩汤,里面切了点白菜叶,滴了几滴香油。

依旧没有我的份,我把周卫国寄回来的钱粮锁好,只拿出够他们吃的。“吃吧!

吃完该干嘛干嘛!”我把锅端上桌。四个孩子眼巴巴地看着。老大犹豫着,盛了满满一碗,

放到我面前。“?”我挑眉看他。他别开脸,粗声粗气:“你…你也吃。”虽然语气硬,

但意思到了。我心里一乐,有门!“用你说?”我嘴上不饶人,“赶紧吃你们的!少管我!

”但我没拒绝那碗疙瘩汤。饭桌上安静,只有吸溜吸溜的声音。

关系似乎微妙地缓和了一点点。至少,那像看仇人一样的目光,淡了。第二天一早,

天还没亮。我起床准备做早饭。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

悄悄探头一看。老大周建军正笨拙地往锅里舀水,老二在灶膛前生火,

老三老四蹲在门口摘野菜。“水放太多了!你想喝白水啊?”老大压低声音训老二。“火!

火要灭了!快吹吹!”老二手忙脚乱。“三哥,这个菜能吃吗?”老四举着一根草。

老三仔细看看:“不能,那个苦。”看着几个半大孩子忙得团团转,**在门框上,

心里有点酸。书里,他们就是这么长大的。亲妈早逝,亲爹在部队,后妈虐待。“咳!

”我清清嗓子。四个孩子像被按了暂停键,僵在原地,紧张地回头看我。“起挺早啊?

”我走进去。老大梗着脖子:“我们…我们干活。”“行了行了,一边去!碍手碍脚的!

”我挥开老大,自己麻利地舀水、刷锅。“老二,火别吹了,灰都起来了!看着点!

”“老三,野菜洗干净点,泥巴都没弄掉!”“老四!别玩水!”我一边数落,

一边手脚麻利地搅和着玉米面糊糊,又把昨晚特意留的几根萝卜缨子切碎撒进去。很快,

一锅稠稠的、撒着绿菜末的糊糊就好了。“端出去,吃。”饭桌上,气氛比昨天更自然了点。

老大突然说:“后妈…今天该轮到我们家挑水了。”村里吃水要去村口的井挑。

以前这活都是老大老二的,原主从不沾手。“知道了。”我头也不抬,“吃完饭我去。

”“你?”老大老二同时抬头,一脸惊愕。“怎么?不行啊?”我瞪眼,“怕我摔了水桶,

你们没水喝?”“不是…”老大皱眉,“那井挺远的,桶也沉…”“少废话!吃你的!

”吃完饭,我扛起扁担,挑起两个空桶就往外走。刚出院门,就听到后面脚步声。

老大和老二一声不吭地跟了上来。“跟着**嘛?回去!”我没好气。老大闷声道:“路滑。

”老二补了一句:“我们帮你抬回来。”我心里一暖,嘴上还是硬:“用不着!

”但没再赶他们。初冬的早晨,冷风嗖嗖的。井边排着队。村里的婆娘媳妇们看到我,

都露出惊讶又鄙夷的神色。“哟,这不是云瑶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来挑水?

”村西头的快嘴王婶第一个开口,语气带着刺。她旁边站着她女儿林薇薇,十八九岁,

穿着崭新的碎花棉袄,辫子上还扎着红头绳,在一群灰扑扑的女人里很扎眼。林薇薇看着我,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书里,林薇薇是村里一枝花,心高气傲,一直暗恋周卫国。

原主嫁过来后,她更是处处针对原主,没少挑拨离间,说原主虐待孩子。“怎么?

水井是你家开的?我不能来?”我懒得搭理她们,把桶放到队伍后面。

老大老二默默地站到我身后。王婶撇撇嘴:“哎呦,稀奇!建军建党也来啦?

平时不都是你俩累死累活吗?今天怎么舍得让你们后妈动手了?”她故意提高声音,

周围的人都看过来,眼神各异。老大抿着嘴,没吭声。老二握紧了拳头。林薇薇柔柔地开口,

声音像裹了蜜糖,眼神却瞟向老大老二:“王婶,你别这么说云瑶姐。她身子娇弱,

建军哥和建党哥是男孩子,帮家里干点活也应该的。”她这话,听着是解围,

实际上坐实了我懒、虐待孩子。果然,周围人看我的眼神更鄙夷了。“还是薇薇懂事。

”王婶得意地扬着下巴,“不像有些人,当后妈的,心黑着呢!”我放下扁担,双手叉腰,

直接看向林薇薇:“林薇薇,你这话说的不对吧?”林薇薇没想到我直接怼她,

愣了一下:“云瑶姐…我…我说错什么了?”“当然错了!”我声音很大,

确保所有人都听见,“建军建党是我儿子!儿子帮妈分担家务,天经地义!怎么到你嘴里,

就成了他们应该累死累活,我这个当妈的反而成了甩手掌柜、虐待孩子了?

”我指着老大老二:“你问问他们,昨晚的饭谁做的?今天早饭谁做的?

我这个‘娇弱’的后妈,是不是在累死累活伺候他们四个吃饭穿衣?

”老大老二被我指得一愣。周围人都安静了,看看我,又看看老大老二。

林薇薇脸涨红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什么意思?”我逼近一步,盯着她,

“你是觉得我儿子帮我分担家务不对?还是觉得我这个后妈不配让他们帮忙?林薇薇,

你一个没嫁人的大姑娘,整天盯着别人家男人孩子的事指手画脚,安的什么心?”“你胡说!

”林薇薇气得跺脚,眼圈都红了,“云瑶姐,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我是心疼建军哥他们太辛苦!”“用你心疼?”我嗤笑,“我儿子辛苦不辛苦,

我这个当妈的不知道?轮到你一个外人来心疼?有这闲工夫,

赶紧回家把你妈那堆破鞋底纳完吧!”“噗!”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笑出声。王婶做媒拉纤,

手脚不干净,村里人背后没少说她“破鞋”,但没人敢当面说。“云瑶!你个小娼妇!

你敢骂我!”王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扑过来。老大周建军猛地一步跨前,

挡在我面前,少年单薄的身体绷得笔直,像一堵墙。“王婶!”他声音不大,却很有力,

“我家的事,不用外人管!”老二周建党也握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盯着王婶。

王婶被两个半大小子凶神恶煞的样子唬住了,尤其是老大,眼神跟他爸周卫国有几分像,

冷冰冰的。她悻悻地停下脚,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小野种!跟你那后妈一样没教养!

等着吧!看你爸回来怎么收拾你们!”轮到我们家打水了。我没理她们,弯腰打水。

装满水的木桶死沉。我咬着牙,把扁担架上肩膀。刚一用力,脚下踩到一块结了薄冰的石头,

猛地一滑!“啊!”我惊呼一声,身体向后倒去。想象中摔个四脚朝天的狼狈没出现。

两只手同时从后面牢牢地撑住了我的背。是老大和老二。他们一左一右,扶住了我的扁担。

“后妈,你没事吧?”老大皱着眉问,声音有点急。“桶给我。”老二直接伸手,

把我肩上的扁担接了过去。那沉重的分量压在他肩上,他身子明显晃了一下,却咬牙站稳了。

“给我一个!”老大也伸手去拿另一个水桶。“不用!我能行!”我下意识地去抢。

“你走前面!”老大不由分说,把那个轻一点的桶塞给我,

自己则和老二一起扛起了那根沉重的扁担。两个半大少年,一前一后,扛着沉重的担子,

脚步有些踉跄,却走得异常稳当。我提着那个相对轻的桶,跟在他们身后。

看着他们被压弯的脊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喂,”我快走两步,和老二并行,“累不累?

歇会儿?”老二没看我,闷头往前走,汗水顺着他黑瘦的脸颊流下来:“不累。”“逞能!

”我嘀咕一句,伸手想帮他托一下桶底。“不用!”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躲开我的手,

加快了脚步。臭小子!脾气还挺倔!不过……好像没那么恨我了?回到家,

老三老四已经喂了猪,正在扫院子。看到我们回来,老三赶紧跑过来:“后妈,大哥二哥,

累坏了吧?快歇歇!”老四也殷勤地递上破旧的毛巾:“后妈,擦汗!”我接过毛巾,

胡乱抹了把脸,看着眼前四个忙忙碌碌、身上冒着热气的孩子。虽然关系还是别扭,

但至少……不再是敌人了?第一步,站稳脚跟,勉强算成功。

……日子就这么磕磕绊绊地过着。我每天变着法儿用那点有限的粮食弄吃的。野菜玉米饼,

萝卜丝疙瘩汤,偶尔用攒的鸡蛋做个蒸蛋羹,四个孩子一分。没肉,油也少得可怜。但至少,

他们能吃饱了,脸上也慢慢有了点血色。家里的活,我也开始分担。

不再像原主那样当甩手掌柜,但也不全揽过来。该他们干的,我绝不插手,干不好就骂。

“老大!猪圈扫干净点!臭死了!”“老二!劈个柴磨磨蹭蹭!没吃饭啊?”“老三!

水缸见底了不知道挑?”“老四!鸡喂了没?整天就知道傻玩!”骂归骂,但每天三顿饭,

管饱。衣服破了,我会粗手笨脚地给他们缝补。老三冻得咳嗽,

我去后山挖了点草药根熬水给他喝。关系在骂骂咧咧中,一点点升温。老大看我的眼神,

从最初的仇视警惕,变成了带着点探究的复杂。老二依旧沉默寡言,但叫他干活,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怨恨地瞪我,而是闷头就做。老三最明显,胆子大了点,

敢小声跟我说话了。老四更是像个小尾巴,总在我身边晃悠。这天傍晚,

我正在厨房琢磨着用最后一点玉米面烙饼。林薇薇来了。她挎着个小篮子,站在院门口,

声音甜得发腻:“云瑶姐?在家吗?”我皱眉,放下锅铲走出去。老大老二在院子里劈柴,

闻声也看过来。林薇薇今天打扮得格外光鲜,新做的的确良衬衫,黑裤子,小皮鞋擦得锃亮。

“有事?”我挡在门口,没让她进。林薇薇笑容不变,把篮子往前递了递:“云瑶姐,

听说建军哥他们最近念书辛苦,我妈让我送点鸡蛋来,给他们补补身子。

”篮子里躺着七八个圆滚滚的大鸡蛋。这年头,鸡蛋可是金贵东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用了,谢谢王婶好意。”我直接拒绝,“我们家孩子身体好着呢,不缺这点。

”林薇薇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柔声道:“云瑶姐,你就别客气了。卫国哥不在家,

建军哥他们正长身体呢……”她说着,目光越过我,看向院子里的老大老二,

带着浓浓的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建军哥,建党哥,拿着吧?别累坏了身体,

卫国哥知道了该心疼了。”这话听着,好像我这个后妈苛待了他们似的。老大皱眉,没说话。

老二把头扭开,继续劈柴。林薇薇有点下不来台。“薇薇啊,”我笑了笑,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所有人听清,“你这鸡蛋,我们真不能要。”“为什么呀?”林薇薇不解。

“你看啊,”我指了指她的小皮鞋,“你穿着新皮鞋,拿着金贵的鸡蛋,

来施舍我们这几个没爹疼没娘爱的‘野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后妈多刻薄,

连孩子想吃个鸡蛋都要靠外人施舍呢!”我故意把“野孩子”和“施舍”咬得很重。

老大老二劈柴的动作猛地一顿。老三老四也从屋里探出头。

林薇薇的脸“唰”地白了:“云瑶姐!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不是施舍!我是关心他们!

”“关心?”我冷笑,“林薇薇,你一个黄花大姑娘,整天关心别人家的儿子,合适吗?

知道的,说你有同情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给人当后妈呢!”“轰!

”林薇薇的脸瞬间红得滴血,又羞又怒,“云瑶!你血口喷人!”“我血口喷人?

”我往前一步,盯着她,“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三番两次往我家跑,送这送那,

关心这个关心那个,安的什么心?不是想当后妈,难道是看上我哪个儿子了?”这话更毒了。

老大老二才十几岁!“你!你**!”林薇薇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指着我说不出话。“我**?”我声音陡然拔高,“林薇薇!

我劝你趁早歇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周卫国是我男人!这四个孩子是我儿子!我们家的事,

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拿着你的鸡蛋,滚!”“好!云瑶!你给我等着!

”林薇薇彻底撕破脸,狠狠一跺脚,哭着跑了。篮子掉在地上,鸡蛋滚出来,碎了好几个。

我看着地上黄白一片的蛋液,冷笑。跟我玩白莲花?上辈子宫斗剧看多了!回头,

看到院子里四个孩子都呆呆地看着我。老大眼神复杂。老二抿着嘴,但嘴角似乎有点上扬?

老三老四一脸崇拜。“看什么看!”我板起脸,“柴劈完了?水挑了?晚饭还想不想吃了?

”“劈完了!”老大立刻应声,声音洪亮。“我…我去挑水!”老二放下斧头就跑。“后妈!

后妈!晚上吃啥?”老四兴奋地跑过来,抱住我的腿。“吃屁!”我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去!把院子扫干净!看着那堆破鸡蛋就烦!”“哦!”老四屁颠屁颠跑去拿扫帚。

老三也默默地拿了簸箕过来帮忙。看着他们忙碌的小身影,

我心里那点因为林薇薇带来的烦躁也散了。小崽子们,好像越来越顺眼了?

……平静的日子被一阵狗叫声打破。邮差老张头骑着二八大杠停在我家院门口,

嗓门洪亮:“云瑶!云瑶!周连长家的!电报!加急电报!”我的心猛地一沉。电报?加急?

书里,周卫国就是这个时候,在前线负了重伤,被送回来的!情节要开始了!

老大周建军反应最快,像头小豹子一样冲出去,接过那张薄薄的纸。

老二老三老四也围了上去。“爸…爸受伤了!重伤!正在转院回来!”老大念着电报,

声音发颤,脸色瞬间惨白。院子里死一样的寂静。老二猛地抬头,赤红着眼睛瞪向我!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冰冷,仇恨,还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绝望!

老三和老四直接吓哭了:“爸…爸爸…”老大的手死死攥着电报,指节发白,他看向我,

眼神锐利得像要刺穿我:“你满意了?”冰冷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我的心咯噔一下。

完了!之前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瞬间跌回冰点!在孩子们心里,我这个恶毒后妈,

大概就是那个克父克夫的扫把星!“哭什么哭!”我强压下心里的慌乱,吼了一声,

“人还没死呢!嚎丧啊!”我一把抢过老大手里的电报,快速扫了一眼:卫国重伤,速归。

地点是省城军区医院。“收拾东西!马上去省城!”我当机立断。“去…去省城?

”老大愣住了。“废话!不去省城,你爸躺那儿等死啊?”我瞪他,“老大,

你去队上开介绍信!开五张!老二,把家里钱和粮票都找出来!老三老四,

收拾几件换洗衣服,用包袱皮包好!快点!磨蹭什么!

”我急促的命令让几个孩子下意识地动了起来。老大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往外跑。

老二冲进屋里翻箱倒柜。老三老四抹着眼泪跑回屋收拾。我冲进厨房,

把剩下的一点白面和玉米面全烙成饼,又装了一罐子咸菜。穷家富路,火车上不能饿死。

一个小时后。我们五个人站在了村口等去县城的拖拉机。老大开回了介绍信。

老二攥着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家里所有的积蓄——二十三块六毛五分,还有几斤粮票。

老三老四背着两个小包袱,里面是几件破旧但干净的衣服。我挎着一个大篮子,

里面是干粮和水。寒风凛冽。几个孩子都冻得小脸发青。老四靠在我腿边,瑟瑟发抖。

“冷不知道说啊?冻死鬼投胎?”我骂了一句,脱下自己那件还算厚实的旧棉袄,

不由分说罩在老四身上,把他裹成了个球。“后妈…你…”老四抬头看我,

鼻涕泡都冻出来了。“闭嘴!老实待着!”我把他的脑袋按进棉袄里。

老大老二看着我身上单薄的旧褂子,嘴唇动了动,没说话。拖拉机来了,轰隆作响。

车上挤满了去县城的村民。林薇薇和她妈王婶也在车上。看到我们一家子这副逃难似的模样,

王婶立刻尖着嗓子:“哎呦!这不是云瑶吗?拖家带口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该不会…是卫国不行了,赶着去见最后一面吧?”恶毒的话像刀子。

老大老二猛地攥紧了拳头,眼睛血红地瞪着王婶。林薇薇拉了拉她妈,假惺惺地说:“妈,

别这么说……云瑶姐,卫国哥吉人天相,会没事的。你们……这是要去省城?路上小心啊。

”她目光扫过我单薄的衣服和老四身上明显不合身的大棉袄,眼底闪过一丝快意。

“不劳费心。”我懒得跟她们废话,抱起老四就往拖拉机上爬。车上挤,位置少。

我抱着老四,老三挤在我旁边。老大老二只能扒在车斗边。拖拉机一路颠簸,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老大老二扒在冰冷的铁皮上,手指冻得通红。我腾出一只手,

把装着干粮的篮子塞给老大:“拿着!捂着手!”老大看着篮子,又看看我冻得发紫的脸,

没接。“拿着!”我厉声命令。老大这才默默接过篮子,抱在怀里,

冰冷的指尖触碰到里面温热的饼子。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难辨。拖拉机到了县城,

我们又马不停蹄赶到火车站。买票的人排着长龙。“看好弟弟!”我对老大老二交代一声,

挤进队伍。人挤人,汗味、烟味、各种异味混杂。排了快一个小时,才到窗口。“省城!

五张!最近的班次!”我把钱和介绍信递进去。售票员是个中年妇女,板着脸:“硬座没了,

只有站票,要不要?”站票?十几个小时?我回头看看身后四个疲惫又焦虑的孩子。“要!

五张!”我毫不犹豫。拿到五张薄薄的硬纸板车票,我挤出来。车票钱加上五毛钱手续费,

一下子花出去十二块!小布包瞬间瘪了一半。我肉疼得直抽抽。“走!进站!

”绿皮火车像条臃肿的长龙,塞满了人。我们好不容易挤上车厢连接处,

这里已经挤得像沙丁鱼罐头。空气污浊,人声嘈杂。老三老四小脸煞白,紧紧抓着我的衣角。

老大老二一左一右护着我们,用身体挡住周围的人流。“挤什么挤!看着点孩子!

”老大对着一个试图往我们这边挤的壮汉吼道,眼神凶狠。壮汉被他唬住了,

骂骂咧咧地往旁边挪了挪。火车“哐当哐当”开动了。站票意味着十几个小时的路程,

只能靠在冰冷的车厢壁上,或者找个角落蹲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腿站麻了,腰也酸了。

老三支撑不住,靠着我的腿睡着了。老四也昏昏欲睡。我把他们俩往怀里拢了拢,

让他们靠在我身上睡。老大和老二还强撑着,警惕地看着四周。“坐下歇会儿吧。

”我指了指脚边一点空隙。老大摇头。老二也不动。“逞什么能!坐下!”我命令。

老大犹豫了一下,靠着车厢壁滑坐下去。老二也默默坐下。

我把装水的罐子递给他们:“喝点。”老大抿了一小口,又递给我。我摇摇头:“我不渴。

”其实喉咙干得冒烟。水不多,得省着。车厢里灯光昏暗,摇摇晃晃。老二靠着车厢壁,

抱着膝盖,脑袋一点一点,最终还是扛不住疲惫,睡着了。老大还强撑着,眼睛熬得通红。

“闭眼!睡会儿!”我压低声音。老大抬头看我,昏暗的光线下,他眼里的红血丝很吓人。

“我不困。”他声音沙哑。“不困也闭着!到了省城还有硬仗打!你想累趴下?

”老大沉默了一下,终于闭上了眼睛,但身体依旧紧绷着。我看着身边四个沉沉睡去的孩子。

大的眉头紧锁,小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心里沉甸甸的。周卫国……书里,他这次重伤,

丢了一条胳膊,脾气变得极度暴躁阴郁。而原主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不仅不照顾,

反而嫌他是个残废,变本加厉地虐待孩子,最后卷了抚恤金跟人跑了……所以,

才有了后来四个儿子疯狂报复的结局。这一次……我低头,

看着老三老四睡得并不安稳的小脸。看着老大疲惫的面容和老二蜷缩的身体。无论如何,

得撑住。为了这四个小崽子,也为了我自己不被送进精神病院。……凌晨,

火车终于“哐当”一声,停在了省城站。刺骨的寒气顺着敞开的车门涌进来。“醒醒!到了!

”我推醒孩子们。老大猛地睁开眼,眼中血丝未退,但瞬间清醒。老二也立刻坐直身体。

老三老四揉着眼睛,茫然地看着陌生的环境。“拿好东西!跟紧我!别走丢了!

”我一手牵起老四,一手拎起篮子。老大背上包袱,牵起老三。老二沉默地跟在我们后面。

随着汹涌的人流挤出火车站,天还没亮。省城的气温比村里低很多,寒风刺骨。

“好…好冷…”老四牙齿打颤。我把他身上的棉袄裹紧些:“忍忍!马上找到医院就好了!

”老大拦住一个拉活的三轮车夫:“叔,军区医院,去吗?”“去!两块钱!

”车夫裹着棉袄,搓着手。两块钱!我心都在滴血!但没办法,五个冻僵的人,

还有两个孩子,根本走不到。“走!”我咬牙。一辆三轮车挤不下五个人。最后,

我和老四、老三坐一辆。老大老二跟着跑。车夫蹬得飞快。我回头,

看到老大老二在冰冷的寒风中,拼命跟着三轮车奔跑的身影,心里一阵发紧。“师傅!慢点!

等等后面!”我喊道。车夫放慢了点速度。半小时后,

终于看到了挂着“XX军区医院”牌子的大楼。天蒙蒙亮了。付了钱,

我拉着孩子们冲进医院大门。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到处是穿着病号服的人,

还有神情焦虑的家属。“同志,请问周卫国在哪个病房?”我冲到护士站询问。

护士翻着本子:“周卫国?刚从前线转回来的重伤员?在二楼外科,202重症监护室。

”“谢谢!”我们一口气冲上二楼。长长的走廊尽头,202病房门口站着两个穿军装的人,

神情肃穆。其中一个军官看到我们,愣了一下:“你们是?”“我们是周卫国的家属!

我是他爱人云瑶!这是他四个儿子!”我喘着粗气回答。军官打量了我们一眼,

目光在孩子们身上停留片刻,尤其是他们破旧单薄的衣服和我冻得发青的脸。他点点头,

脸色缓和了些:“是云瑶同志吧?我是卫国同志的指导员,姓赵。这位是张干事。

”“赵指导员好!张干事好!”我赶紧点头。“卫国同志情况不太好。”赵指导员语气沉重,

“手术刚结束,还没脱离危险期。”我的心揪紧了:“我们能看看他吗?

”赵指导员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我身边的四个孩子:“可以进去一个人探视,时间不能太长。

”我低头看向孩子们。老大立刻说:“后妈,你去!”老二老三老四都紧张地看着我,

眼里有恐惧,也有期盼。“你们在外面等着,不准乱跑!老大,看好弟弟们!”我交代完,

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发出单调的“滴滴”声。

一股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病床上躺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只露出紧闭的双眼和干裂的嘴唇。他**的肩膀和胸膛上,也缠满了绷带,渗出暗红的血渍。

最刺眼的是——他左边肩膀往下,空荡荡的!袖管被整齐地掖在身侧。

书里冷血强悍、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兵王周卫国,此刻像个破碎的玩偶,

毫无生气地躺在惨白的病床上。我的脚步顿住了。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

沉重。原主的记忆碎片涌上来——对这个男人的畏惧、厌恶,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强迫嫁过来的怨恨。但此刻,看着他这副模样,那些情绪都淡了。

只剩下面对一个重伤垂危同胞的沉重。我走到床边。他似乎感觉到了,眼皮微微动了一下,

艰难地睁开一条缝。那眼神,浑浊,疲惫,带着伤痛的折磨和一种濒死的沉寂。

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没有一丝光亮。“卫国…我是云瑶…”我的声音有点干涩。

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漠然地看了我一眼,又缓缓闭上。那眼神里,没有恨,没有怨,

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仿佛世间一切都与他无关了。我沉默了。不知道说什么。安慰?

显得苍白。保证?原主劣迹斑斑。最终,我只是拿起旁边桌上的棉签,沾了点温水,

轻轻润了润他干裂起皮的嘴唇。“孩子们…都来了…”我低声说,

“在外面等着…”他的嘴唇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但终究没发出声音。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压抑的抽泣。是孩子们。探视时间到了。我放下棉签,

默默退了出去。门外,四个孩子挤在墙边。老大老二看到我的表情,心都沉了下去。

老三老四眼泪汪汪。“爸…爸怎么样了?”老大急切地问,声音嘶哑。

我看着他们充满恐惧和期盼的眼睛,压下心里的沉重。“还活着。”我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医生说,手术挺成功,但得靠他自己熬。”“那…那胳膊……”老二的声音发抖。“没了。

”我直接说,看着他们的眼睛,“以后,他就是独臂了。”残酷的现实,像一记重锤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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