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医妃飒又甜》是落华荀创作的一部令人过目难忘的古代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萧珩苏玉柔经历了曲折离奇的冒险,同时也面临着成长与责任的考验。小说以其紧凑扣人的情节和鲜活立体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读者。张副将和旁边的下人们,更是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还是那个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摄政王吗?他竟然……会这么温柔地对一个女……。
章节预览
甜宠+重生+医妃+爽文+宫斗宅斗【第一章】圣旨下来的时候,
我正在给我那体弱多病的便宜爹施针。金针入穴,稳得没有一丝颤抖。可我爹,堂堂定安侯,
手里的茶杯却“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荒唐!简直是荒唐!”他气得咳嗽起来,
满脸涨红,“他萧珩是什么人?那是活阎王!是踩着尸山血海坐上摄政王之位的煞神!
怎么能让你嫁过去!”我慢条斯理地收起金针,心里一片平静。活阎王,萧珩。这个名字,
我上辈子如雷贯耳。权倾朝野,心狠手辣,皇帝见了他都要抖三抖。
据说他府中从未有过女人,但凡想爬床的,第二天都会被扔出京城,生死不知。
这样一个男人,现在,皇帝一纸婚书,要我嫁给他。我爹还在痛心疾首:“瑶儿,你别怕,
爹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去陛下面前求他收回成命!”我扶住他,递上一杯温水:“爹,
圣旨已下,君无戏言。您现在去,不仅没用,还会给侯府招来祸患。”我当然知道没用。
这桩婚事,明摆着是皇帝对萧珩的又一次试探和掣肘。而我,定安侯府无权无势,
只有一个嫡女的名头,是最合适不过的棋子。我那好堂妹苏玉柔,此刻正站在门边,
手里捧着一碗刚炖好的燕窝,眼里的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她柔柔弱弱地走进来,
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姐姐,这可怎么办呀?摄政王殿下他……听说脾气很不好。
你嫁过去,可千万要谨言慎行。”这话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关心我。
可她微微勾起的嘴角,却暴露了她真实的心情。我上辈子就是太蠢,
才会被她这朵完美的白莲花骗得团团转,最后落得个惨死的下场。重活一世,
我看着她这张虚伪的脸,只觉得可笑。我没接她的话,
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堂妹有心了。不过,我的婚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苏玉柔的脸色一僵。她大概没想到,一向对她温和有加的我,会突然变得如此冷淡。
她眼眶一红,委屈地看向我爹:“大伯,我……我只是担心姐姐。
”我爹立刻心疼了:“瑶儿,你怎么跟**妹说话呢?她也是好意。”看,
这就是苏玉柔的本事。永远扮作最无辜最善良的那一个。我懒得跟她演戏,
直接下了逐客令:“我累了,想休息。爹,您也早点歇着吧,别为我的事气坏了身子。
”不等他们反应,我转身就进了内室。门外,隐约传来苏玉柔柔弱的劝慰声,
和我爹的叹息声。我躺在床上,脑子里飞速运转。嫁给萧珩,是危机,也是转机。上辈子,
我拒了这门婚事,拼死要嫁给那个满腹诗书的探花郎,结果呢?
他转头就和苏玉柔勾搭在了一起,谋夺了侯府的家产,还亲手给我灌下了毒药。临死前,
我看到苏玉柔依偎在他怀里,笑得得意又残忍。她说:“姐姐,你真是太天真了。
你以为探花郎是真心爱你吗?他爱的,不过是定安侯府嫡女的身份罢了。现在,你的身份,
连同你的夫君,都是我的了。”而这桩我拼死拒掉的婚事,最后落到了苏玉…柔的头上。
她嫁给萧珩后,非但没死,反而借着摄政王妃的身份,过得风生水起。
虽然听说萧珩从未碰过她,但她依然享尽了荣华富贵。这辈子,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苏玉柔想要的东西,我偏不让她得到。这个摄政王妃,我当定了。不就是活阎王吗?
我一个从现代穿越过来,见过无数大场面的外科医生,什么阵仗没见过。再说了,男人嘛,
只要摸清了他的脾性,顺着毛捋,总不至于真的要了我的命。大婚那天,十里红妆,
整个京城都轰动了。人人都说,定安侯府的嫡女苏锦瑶,真是好命。可那羡慕的眼神背后,
藏着多少同情和看好戏的目光,我一清二楚。拜堂的时候,我见到了我的新郎,萧珩。
他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却丝毫没有减弱他身上的煞气。五官如同刀刻,俊美得毫无瑕疵,
一双墨色的眼眸,深不见底,看人时带着一种彻骨的寒意。整个拜堂过程,他一言不发,
周身的气压低得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我能感觉到,他很不高兴。也对,
任谁被强塞一个妻子,都不会高兴。我安安分分地走完所有流程,被送入了新房。红烛高照,
喜床上撒满了花生桂圆。我坐在床边,听着外面喧闹的喜乐声,心里反而一片宁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夹杂着酒气的冷香瞬间侵入了我的鼻腔。
我心头一跳,抬头看去。萧珩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下了一身繁复的喜服,
只穿着一件玄色的常服,更显得他身形挺拔,肩宽腰窄。他走到桌边,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
一饮而尽。整个房间里,只有他吞咽茶水的声音。我坐在床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敌不动,我不动。他放下茶杯,那双深邃的眼眸终于落在了我的身上。他的目光,
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剖析个干净。我强迫自己迎上他的视线,
扯出一个还算得体的微笑。“王爷。”他没有回应我的问候,只是盯着我看了半晌,
然后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安分点。”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说完,
他便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向了外间。“今晚,本王睡书房。”门被关上,将他隔绝在外。
我愣了一下,随即松了一口气。睡书房好啊,正合我意。我掀开头上重得要死的凤冠,
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毫不客气地躺倒在了铺满花生桂圆的大床上。看来,这位活阎王,
对我这个新婚妻子,确实没什么兴趣。不过这样也好,只要我安分守己,当个挂名王妃,
保住小命应该不成问题。至于爱情?呵,上辈子被伤得那么惨,
这辈子我可不稀罕那玩意儿了。【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我被丫鬟春桃叫醒。“**,啊不,
王妃,该起来给王爷敬茶了。”春桃一脸紧张,小声提醒我。我打了个哈欠,
慢悠悠地坐起来。“急什么,”我伸了个懒腰,“王爷昨晚不是睡书房了吗?他要是想喝茶,
书房里自然有人伺候。”春桃急得直跺脚:“哎呀王妃,这不合规矩!新妇第一天,
哪有不给夫君敬茶的道理?传出去要被人笑话的!”我挑了挑眉:“谁爱笑话谁笑话去。
他一个大男人,还能被一杯茶渴死不成?”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起来梳洗了。
毕竟初来乍到,面子工程还是要做一下的。我换了一身素雅的衣裙,带着春桃往书房走去。
摄政王府很大,亭台楼阁,一步一景,比我们侯府气派多了。府里的下人见到我,
都恭敬地行礼,但那眼神里,都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打量。我坦然受之,一路目不斜视。
书房门口,站着一个身穿劲装的年轻男子,应该是萧珩的贴身侍卫。他见我过来,
抱拳行礼:“王妃。”“王爷在里面吗?”我问。
侍卫面无表情地回答:“王爷正在处理公务,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任何人?
”我特意加重了这两个字。侍卫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是,任何人。”好一个任何人。
看来,我这个新王妃,在他眼里跟外面的阿猫阿狗也没什么区别。春桃的脸都白了。
我却笑了。我把手里的茶盘递给春桃,对那侍卫说:“行,既然王爷忙,那我就不打扰了。
这茶是给王爷备的,你等会儿记得提醒他喝。”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侍卫似乎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好打发。回到我们住的院子,
春桃才敢小声抱怨:“王妃,这王爷也太过分了!哪有这么对新婚妻子的!”“行了,
”我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他过分不过分,日子不都得过?他不见我,我乐得清闲。
从今天起,这个院子里的事,我说了算。把我们从侯府带来的东西都收拾好,
尤其是我的那些药材和医书,都分门别类放好。”“是,王妃。”春桃虽然还是有些不忿,
但还是听话地去办事了。接下来的几天,萧珩果然一次都没有踏入我的院子。
我们就像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乐得自在,每天不是研究医书,
就是在院子里的小药圃里摆弄我那些宝贝药材。
王府的下人一开始还对我这个被冷落的王妃有些轻慢,
但在我用几根银针治好了一个管事多年的偏头痛之后,所有人都对我恭敬有加。
我用现代的知识,给他们科普了一些基本的卫生常识,比如饭前便后要洗手,
生水不能直接喝之类的。府里的人生病,我也从不吝啬出手。一来二去,
我在府里倒是建立起了不小的威信。这天,我正在院子里晒药材,苏玉柔居然找上门来了。
她打着探望我的名义,一进门,那双眼睛就滴溜溜地四处打量,像是在巡视自己的地盘。
“姐姐,你这儿可真清净。”她意有所指地说道。我头也不抬,
继续翻晒我的草药:“比不上妹妹的院子热闹。”她被我噎了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柔弱的模样。“姐姐,我知道你心里苦。王爷他……他就是那个性子,
你别往心里去。”她说着,还假惺惺地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我听说,
王令他这几日都歇在书房,这怎么行呢?男人都是要哄的。姐姐你这么美,只要你主动一点,
王爷肯定会回心转意的。”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直起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主动一点?
怎么个主动法?像妹妹一样,给探花郎写露骨的情诗,还是半夜三更去敲男人的房门?
”苏玉柔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她和探花郎的那些私事,做得极为隐秘,我怎么会知道?
她不知道,她那些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谋,在我这个活过一世的人眼里,简直是漏洞百出。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又惊又怒,声音都有些发颤。“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
”我冷笑一声,“苏玉柔,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的把戏。这里是摄政王府,
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以后少到我面前来碍眼,不然,别怪我不念姐妹情分。”“你!
”苏玉柔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苏锦瑶,你别得意!
你以为你坐稳了摄政王妃的位置吗?王爷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不过就是个摆设!
”“摆设也比某些想当摆设而不得的人强。”我淡淡地回敬了一句。“你……你给我等着!
”苏玉柔大概是第一次在我这里吃这么大的瘪,气冲冲地撂下一句狠话,
就带着她的丫鬟跑了。看着她狼狈的背影,我心情舒畅了不少。对付这种人,
就不能给她留半点脸面。只是我没想到,苏玉柔的报复,来得这么快。【第三章】几天后,
宫里来人传旨,说是太后要在宫中设宴,请了京中各家王公贵族的家眷,
点名要我和萧珩一同出席。我知道,这是苏玉柔的手笔。她肯定是在太后面前说了我什么,
想让我在这种大场合出丑。春桃忧心忡忡地帮我挑着赴宴的衣裳:“王妃,这可怎么办?
听说太后最重规矩,万一她刁难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是不怎么担心。
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掉的。赴宴那天,我特意选了一件湖蓝色的长裙,既不张扬,
也不失身份。马车到了宫门口,我正准备下车,另一辆更加华丽的马车停在了我们旁边。
车帘掀开,萧珩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今天穿了一身墨色金线蟒袍,衬得他越发面如冠玉,
气势逼人。这是我们自大婚那晚后,第一次正式见面。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没有停留,
也没有任何情绪。“走吧。”他冷淡地吐出两个字,便径自往前走。我跟在他身后,
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宴会设在御花园的暖阁里。我们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莺莺燕燕,珠光宝气。我们一进去,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
有好奇,有探究,有嫉妒,也有不屑。我能感觉到,萧珩周身的气压又低了几分。
他似乎很不喜欢这种场合。太后坐在主位上,旁边坐着的就是一脸得意笑容的苏玉柔。
她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看到我,还故意朝我露出了一个挑衅的微笑。我和萧珩上前行礼。
“臣(臣妇)参见太后。”太后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才抬起眼皮,
声音不咸不淡:“摄政王和王妃来了,赐座吧。”我们的位置被安排在左手边的第一个,
足以见得萧珩的地位。刚一坐下,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早就听闻摄政王妃是京城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说话的是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郡主,她上下打量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
“这定安侯府,似乎只是个三等侯爵吧?苏王妃能嫁给摄-政王殿下,真是好大的福气呢。
”这话一出,周围立刻响起了一阵压抑的窃笑声。这是在当众嘲讽我出身低微,配不上萧珩。
苏玉柔坐在太后身边,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我还没来得及开口,
就感觉身边的气温骤然下降。我转头看去,只见萧珩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
已经覆上了一层寒霜。他那双墨色的眼眸里,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就在我以为他要发作的时候,他却突然动了。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那个多嘴的郡主。
他只是伸出手,拿起我面前的空碗,然后用公筷,夹了一块我最喜欢吃的桂花糕,
放进了我的碗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自然无比。但这个动作,
却像是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整个暖阁里,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谁不知道摄政王王爷有洁癖,
从不与人共用食具。谁不知道他性情冷漠,视女人为无物。可现在,
他竟然……亲手给他的王妃布菜?那个刚刚还一脸嚣张的郡主,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苏玉柔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我看着碗里那块精致的桂花糕,也有些发愣。我没想到,
他会用这种方式为我解围。简单,粗暴,却有效到了极点。一个动作,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他不需要说任何话,就已经向所有人宣告:这个女人,是我的人,你们谁都别想动她。
我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我抬起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他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仿佛刚才那个做出惊人之举的人不是他。他察觉到我的目光,转过头来,眉头微蹙。“不吃?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悦。我回过神来,连忙拿起筷子,夹起那块桂花糕,
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桂花糕很甜,甜到了我的心里。我一边吃,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周围。那些贵女们,一个个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往我这边看。
苏玉柔气得脸色发青,捏着手帕的指节都泛白了。坐在主位上的太后,脸色也有些难看。
这场由苏玉柔精心策划,意图让我当众出丑的宴会,就因为萧珩的一个小小的动作,
彻底宣告失败。我突然觉得,嫁给这个活阎王,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他很护短。
【第四章】宴会结束后,回王府的路上,马车里的气氛有些微妙。我和萧珩相对而坐,
谁也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谢谢?好像有点太刻意了。他那个人,
一看就不是喜欢听客套话的。马车颠簸了一下,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
眼看就要撞到他对面的车壁上,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过来,稳稳地扶住了我的胳膊。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热,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惊人的热度。我身体一僵,连忙坐稳,
想要抽回自己的胳膊。他却没有松手。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想什么?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主动跟我说话。“没……没什么。
”我有些结巴。他的眉头又蹙了起来,似乎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苏玉柔,
”他言简意赅地吐出三个字,“离她远点。”我心里一动。他是在提醒我?“她是我堂妹。
”我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本王的王府,不养心怀叵测之人。”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我明白了。他什么都知道。苏玉柔的那些小动作,根本就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只是不屑于理会罢了。“我知道了。”我点点头。他这才松开了我的胳膊,收回了手,
靠在车壁上,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我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对我,似乎并不是完全没有兴趣。至少,他愿意护着我。
这个发现,让我的心情莫名地好了一些。回到王府,我刚走进院子,
就看到侍卫陆离行色匆匆地迎了上来。“王爷,王妃,”他看到我们一起回来,
似乎有些惊讶,但还是立刻禀报道,“张副将他……在训练时从马上摔了下来,腿断了,
军医说伤得很重,可能……可能这条腿要保不住了。”萧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带本王去看看。”我也跟了上去。作为一名曾经的外科医生,处理骨折是我的老本行。
张副将被安置在府里的一个偏院,军医正在给他做检查,疼得他满头大汗,不停地哀嚎。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是开放性骨折,断裂的骨头刺穿了皮肤,
暴露在外面,伤口已经被污染了。军医满脸愁容,对萧珩说:“王爷,这……这伤口太深了,
骨头也碎了。属下无能,只能先止血,但这条腿,怕是……要废了。”在古代,这种伤势,
基本上就等于宣判了残疾。张副将一听,眼睛都红了,一个七尺男儿,差点哭出来。“王爷!
我的腿!”萧珩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张副将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骁勇善战,
如果就这么废了,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损失。我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
职业本能让我无法袖手旁观。“让我试试。”我突然开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齐刷刷地看向我。军医更是皱起了眉头:“王妃,这可不是儿戏!刀剑无眼,
您是千金之躯……”“我懂医术。”我打断他,语气平静但坚定。我转向萧珩,
直视着他的眼睛:“王爷,信我一次。我有七成把握,能保住他的腿。”在现代,
这种手术的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百。但考虑到古代的医疗条件,我说七成,
已经是非常保守了。萧珩盯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探究和审视的光芒。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的决定。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张副将的哀嚎声越来越弱。我知道,再拖下去,感染的风险就越大。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同意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需要什么?”我心里一松,
立刻报出了一串东西:“烈酒,越多越好!烧开的热水,干净的布条,还有,
我需要一套最小号的木工工具,锯子,凿子,锤子,都要用烈酒和开水反复消毒!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哪里是治病,分明像是要解剖。军医更是急了:“王爷,
万万不可!这……这简直是胡闹!”“按她说的办。”萧珩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军医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敢再说什么,
只能不情不愿地去准备东西了。很快,我需要的东西都备齐了。我让人在院子里点起火把,
照得亮如白昼。我先用烈酒给自己的双手和所有的工具仔仔细细地消了毒,
然后对张副将说:“会很疼,你忍着点。”说完,我不再犹豫,拿起一把小巧的凿子和锤子,
开始了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台“手术”。这是一个清创复位内固定术。
我需要先将伤口周围的坏死组织和污染物全部清理干净,然后将碎裂的骨头拼接回原位,
最后再用特制的夹板固定。这个过程,血腥而残忍。周围的人都吓得不敢看。只有萧珩,
他一直站在我身边,从头到尾,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的目光,专注而锐利,
仿佛要看穿我每一个动作。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但我没有时间分心。我的全部心神,
都集中在了手中的工具和眼前的伤口上。汗水顺着我的额头滑落,浸湿了我的鬓角。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将最后一块碎骨复位,然后用消过毒的木板和布条,
做了一个简易的外部固定。“好了。”我直起身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感觉整个后背都湿透了。我看向张副将,他已经因为失血和剧痛,昏了过去。
我给他把了把脉,脉象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命保住了,腿也保住了。
接下来只要好好休养,不要让伤口感染,三个月后,就能下地走路。”我擦了擦额头的汗,
对萧珩说。军医连忙上前检查,当他看到那被处理得干干净净,并且被完美固定的伤口时,
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这……这……王妃,
您这是什么医术?简直是……神乎其技!”我笑了笑,没解释。我总不能告诉他,
这是二十一世纪外科医生的基本操作吧。我转头看向萧珩,想看看他的反应。
只见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双总是冰冷无波的眼眸里,此刻正燃烧着一簇明亮的火焰。
他看着我的眼神,不再是审视和探究,而是……震惊,欣赏,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
灼热的东西。“你,”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到底是谁?
”【第五章】面对萧珩的质问,我心里咯噔一下。但我面上却不动声色,
只是微微一笑:“臣妇是王爷的妻子,苏锦瑶。”我知道,我今天展露的这一手,
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侯府嫡女应有的认知。他会怀疑,是正常的。萧珩紧紧地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侯府的嫡女,会这种……闻所未闻的医术?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的压迫感。“臣妇幼时曾偶遇一位云游的高人,承蒙他不弃,
教了些皮毛。”我早就想好了说辞。这种奇遇记的戏码,虽然老套,
但在古代却是最好用的借口。“高人?”萧珩冷笑一声,显然不信。“是真是假,
等张副将的腿好了,王爷自然就知道了。”我坦然地回视他,“王爷若是不信,
大可以把我当成妖孽,绑起来烧死。”我赌他不会。他是一个惜才的人。
从他看张副将的眼神就能看出来。现在,我这个“人才”自己送上门了,
他没有理由把我毁掉。果然,萧珩沉默了。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
半晌,他才挥了挥手,对旁边的军医说:“好好照顾张副将,一切都按王妃说的办。”说完,
他便转身离开了,没有再看我一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一关,
总算是过了。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都会去给张副将换药,观察他的伤口愈合情况。
在我的精心照料下,张副将的恢复得很快,伤口没有出现任何感染的迹象。
府里的下人看我的眼神,已经从尊敬变成了崇拜。他们都说,王妃是华佗在世,是神仙下凡。
而萧珩,依然没有来我的院子。但他每天都会让陆离过来询问张副将的病情,
有时候还会送来一些珍贵的药材。我知道,他还在观察我。这天,我正在给张副将做复查,
苏玉柔又来了。这次,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几个京中有名的贵女。她一进门,
就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哎呀,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张副将的伤还没好,
你怎么能天天往男人房里跑呢?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坏了王爷的名声?
”她身后的几个贵女也跟着窃窃私语。“就是啊,男女授受不亲,这苏王妃也太大胆了。
”“仗着王爷宠爱,就无法无天了。”我冷眼看着她们一唱一和,觉得有些好笑。
“我是在给张副将治病。”我淡淡地说道。“治病?”苏玉柔夸张地笑了起来,“姐姐,
你别开玩笑了。你一个深闺女子,什么时候学会治病了?我听说,你用的法子,
又是锯子又是凿子的,简直骇人听闻。你别是把张副将当成木头,在这里胡闹吧?
”她的话音刚落,床上的张副将突然坐了起来。他虽然还不能下地,但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他怒视着苏玉柔,大声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王妃是在救我的命!没有王妃,
我这条腿早就废了!你再敢对王妃不敬,休怪我不客气!”苏玉柔被他吼得一愣,
脸色有些难看。“张副将,你别被她骗了。她一个女人家,能有什么真本事?”就在这时,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谁说她没有真本事?”众人闻声望去,
只见萧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他一身玄衣,负手而立,脸色阴沉得可怕。
整个院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在瞬间凝固了。苏玉柔和那几个贵女吓得脸色惨白,
连忙跪下行礼。“参见王爷。”萧珩没有理会她们,径直走到我身边。
他看了一眼张副将的腿,又看了看我,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
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举动。他伸出手,轻轻地,拂去了我额角的一滴汗珠。
他的动作很轻,指尖的温度却仿佛带着电流,让我浑身一颤。“辛苦了。”他看着我,
声音虽然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我呆住了。苏玉柔和那几个贵女也呆住了。
张副将和旁边的下人们,更是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还是那个杀伐果断,
冷酷无情的摄政王吗?他竟然……会这么温柔地对一个女人说话?
萧珩似乎很满意众人的反应。他转过身,冰冷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苏玉柔等人。
“本王的王妃,在这里救治本王的副将,谁有意见?”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重,
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臣女……臣女不敢……”苏玉柔吓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完整了。
“不敢?”萧珩冷笑一声,“本王看你们的胆子,大得很。竟然敢跑到本王的府里,
非议本王的王妃。”他顿了顿,语气森然:“陆离。”“属下在。”陆离立刻上前。
“把她们,给本王扔出去。”萧珩淡淡地吩咐道,“告诉她们的家人,以后,
但凡有摄政王妃在的场合,他们家的人,都不必出现了。”这话一出,
苏玉柔和那几个贵女的脸,瞬间血色尽失。这比杀了她们还难受。这意味着,
她们在京城的贵族圈里,被彻底除名了。“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她们哭喊着求饶。
但萧珩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们。陆离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立刻有几个侍卫上前,
像拖死狗一样,把她们拖了出去。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安静。我看着眼前的男人,
心里五味杂陈。这是他第二次,在人前维护我了。而且一次比一次霸道,
一次比一次不讲道理。“多谢王爷。”我低声说道。他看着我,突然伸出手,
捏住了我的下巴。他的手指很凉,力道却不小。我被迫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苏锦瑶,”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记住,你是本王的女人。在本王的地盘上,你想做什么,
就做什么。天塌下来,有本王给你顶着。”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狂妄到极致的霸道。我的心,
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第六章】自那日萧珩当众发话之后,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我苏锦瑶是摄政王心尖上的人。再也没有人敢当面或背后非议我半句。苏玉柔被扔出王府后,
在家里大病了一场,定安侯府也因此受到了申斥,一时间门庭冷落。我爹写信来,
信里又是担忧又是后悔,让我千万要抓住王爷的心。我看着信,只觉得好笑。抓住他的心?
我连他的人都抓不住。那天之后,他依旧没有踏入我的院子。我们之间的关系,
似乎又回到了原点,相敬如“冰”。只是,他每天送来的东西,从名贵药材,
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今天是一支上好的玉簪,明天是一盒精致的糕点,
后天又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那小狐狸很有灵性,不怕人,一见到我就往我怀里钻,
很是亲昵。春桃抱着小狐狸,笑得合不拢嘴:“王妃,您看,王爷对您多上心啊。
”我摸着小狐狸顺滑的皮毛,心里却有些疑惑。这萧珩,到底想干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可他也没打我啊。这天晚上,我睡得正香,突然感觉身上一重。我猛地睁开眼睛,
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是萧珩!他……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他一只手撑在我的枕边,另一只手按在我的腰侧,
整个身体都笼罩在我的上方。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
勾勒出他深邃的五官和完美的下颌线。他的呼吸很轻,带着一丝酒气,温热地喷在我的脸上。
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冷香,混合着淡淡的酒味,
形成一种奇异的、让人心跳加速的气息。“你……你干什么?”我压低声音,又惊又怒。
半夜三更,闯进女人的房间,还压在她身上,这算什么?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眼眸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像是有两簇幽深的火焰在燃烧。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挣扎了一下:“你起来!”他不但没起来,反而俯得更低了。我们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长而卷翘的睫毛,和眼底映出的,我惊慌失措的倒影。我的心跳得像擂鼓,
一下比一下快。这气氛,太暧昧了。“苏锦瑶。”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嗯?
”我紧张地应了一声。“你身上……是什么味道?”他问,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迷恋?味道?我身上能有什么味道?
无非就是平日里摆弄药材时,沾染上的草药味。“是……是药草味。”我小声回答。
“很好闻。”他说。我:“……”这位王爷的品味,还真是独特。他盯着我的嘴唇,
看了半晌,然后,慢慢地,慢慢地,俯下了头。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他要亲我?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眼看着他的唇就要贴上我的,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得逞!于是,就在他即将吻上我的前一秒,
我猛地一偏头。他的唇,擦着我的脸颊,落在了我的耳边。温热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
耳朵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萧珩的身体僵住了。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躲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都绷紧了。
就在我以为他要恼羞成怒,把我掐死的时候,他却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
低沉而磁性,像是羽毛一样,轻轻地搔刮着我的耳膜。“胆子不小。”他在我耳边说,
温热的气息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说完,他便从我身上起来了。我连忙往床里面缩了缩,
警惕地看着他。他好整以暇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月光下,
他的侧脸俊美得不像话。“为什么躲?”他问,语气听不出喜怒。“王爷不是说,
让我安分点吗?”我小声地反驳。“所以,本王亲你,就是你不‘安分’了?”他挑了挑眉。
“……”我被他问住了。这是什么强盗逻辑?“王爷喝醉了。”我只能这么说。“本王没醉。
”他放下茶杯,看着我,“本王很清醒。”他越是清醒,我就越是紧张。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本王想干什么,你不知道?”他反问。我当然知道!
但我能说出来吗?我只能装傻:“我不知道。”他看着我装傻的样子,又笑了。“苏锦瑶,
你很有趣。”他说。这是我第二次听到他这么评价我了。“本王问你,张副将的腿,
你到底是怎么治的?”他突然话锋一转。我知道,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我都说了,
是跟高人学的。”“那个‘高人’,还教了你什么?”他追问。
“还教了我怎么给人开膛破肚,把坏掉的肠子割掉再缝起来。”我半真半假地说道。
我以为他会觉得我胡说八道,或者觉得我恶心。没想到,他听完后,眼睛却亮了。
“此话当真?”“当真。”我点点头,“不过,那种手术风险极高,九死一生,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其实在现代,阑尾炎手术只是个小手术。但在古代,
就是天方夜谭了。萧珩沉默了,他看着我,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光芒。良久,
他才站起身。“早点睡吧。”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我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有些发懵。他就这么走了?他大半夜闯进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我躺回床上,翻来覆去,
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我的脸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我的耳边,
似乎还回响着他低沉的笑声。这个男人,就像一个谜,让我越来越看不透了。
【第七章】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起了床。春桃见我精神不济,关心地问:“王妃,
您昨晚没睡好吗?”我能说你们家王爷半夜爬我床,导致我失眠了吗?
我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吃早饭的时候,管家突然来报,说宫里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