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清闲得能让人发霉的地方。他的工作是档案整理,
一摞摞泛黄的、散发着霉味的旧纸张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时间。他需要做的,
就是把它们按年份、按类别,小心翼翼地归置好,然后,
等待下一批同样散发着陈旧气息的纸张到来。办公室里总是很安静,
只有偶尔响起的键盘敲击声,以及隔壁桌老张压抑不住的咳嗽声。同事们大多是本地人,
脸上带着一种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的麻木和满足。他们谈论的话题,
永远离不开谁家的孩子考了多少分,谁家的菜价又涨了,
或者是昨晚那部冗长乏味的电视剧情节。林默很少参与这些闲聊,他总是坐在靠窗的位置,
目光越过窗外那棵半死不活的梧桐,望向远方被云雾笼罩的青山。山的那边是什么?
他不知道,也没人能确切地告诉他。似乎所有人都默认了,山的那边,和山的这边,
并没有什么不同。下午五点半,下班**准时响起,像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