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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霁雪,你还给我!”
江逾野几乎立刻是扑过去的,想要夺回那枚平安玉,可刚迈出一步,就被几人死死按住。
腿上的旧伤未愈,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制。他双腿一软,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剧痛让他瞬间渗出冷汗。
沈霁雪冷眼旁观:“不是你要清理干净?现在又着急什么。”
平安玉被她轻轻一抛,坠入壁炉,转眼就被火焰吞噬。
噼啪作响的燃烧声,像一把刀扎进江逾野心里。
他双眼发红,突然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力气,猛地挣脱束缚,冲向壁炉徒手伸进烈火中,硬是将那块玉捞了出来。
灼烧的疼痛,远不及看见玉佩碎裂时的心痛。
沈霁雪漠然注视着烧得面目全非的碎玉,仿佛那只是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既然冷静了,就别再做这种蠢事来试探我。”
“送先生回房,把所有东西恢复原样。”
她转身离去,只剩江逾野跪坐在地。
泪水滴在烫伤的皮肤上,激起细密的刺痛,他颤抖着双手拨通好友的电话:“黎远,你认识修复玉器的师傅吗?”
两小时后,好友匆匆赶来:“别担心,我认识一位很厉害的修复师!虽然不能完全复原,但修复七八成肯定没问题。”
江逾野低声道谢。
好友看出他情绪低落,主动提议:“阿野,你马上就要离开京市了,我们都挺舍不得你的,今晚不如一起吃个饭,当做你的饯行宴?”
“庆祝你终于逃离沈家这个牢笼!”
这番安慰让江逾野心头的苦涩消散些许,他破涕为笑:“好。”
他仔细处理了手上的烫伤,又精心准备了一番。
晚上七点,准时与好友们在一家五星级餐厅相聚。
好友们都是他读书时认识的,志同道合,纷纷庆祝他“脱离苦海,奔向自由”。
看着好友们想方设法逗他开心,江逾野心头的阴霾渐渐散去,脸上也终于重现笑容。
聚餐结束后,众人商量着再去别处坐坐。
路过一个包厢时,却听见里面隐约传来争执声。
透过门缝,一个男孩被几个高大男子逼到墙角,正在不断求饶。
江逾野的朋友中好几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见状立即踹门冲进去,三下五除二制住了那些正要动手动脚的人。
江逾野紧随其后,正要扶起那个男孩,却突然愣住:“......温时屿?”
话音未落,房门又被人猛地踹开。
是沈霁雪。
她气喘吁吁,身上还穿着法庭上的服装,俨然是丢下工作立马赶来的。
下一秒,温时屿忽然一把推开面前的江逾野,冲上前搂住她,低头埋在她颈间,抽噎着说:“霁雪姐,你终于来了!这些人差点要伤害我......我好害怕......”
沈霁雪紧紧抱住他,阴鸷的目光扫过屋内众人,在看到江逾野时骤然停顿。
“江逾野,又是你?”
她脸色黑沉,厉声质问,“你在家里闹不够,还要带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找时屿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