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哭着说,她把我俩攒了十年的130万存款,全借给了她弟买房。
我看着银行发来的清零短信,平静地安慰她:“都是一家人,应该的。”她感动得一塌糊涂,
夸我是天下最好的老公。我转过身,拿着房产证去银行办了130万抵押贷款。
然后把钱全部投给了我哥濒临破产的厂子。一周后,小舅子喜气洋洋地上门:“姐夫,
装修还差50万,再支援一下?”我把抵押合同拍在桌上后,他们当场破防。
01结婚十周年纪念日。夜色像融化的黑巧克力,包裹着“云顶”旋转餐厅。
我特意预定了36楼靠窗的位置,城市的璀璨灯火在我们脚下流淌,像一条铺开的银河。
桌上,烛光摇曳,映着许静温柔的侧脸。我口袋里,静静躺着一个丝绒盒子,
里面是她念叨了半年的那条“星河”项链。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我看着她,
心头是满溢的、踏实的温情。我们从一无所有,到在这座城市扎下根,有了自己的房子,
有了130万存款,这一切,都凝聚在这十年的分分秒秒里。我准备在甜点上来之后,
拿出这份惊喜。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叮。
”一声轻响,像一颗石子投入我平静的心湖。我下意识地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一条银行的通知短信。【尊敬的林涛先生,
尾号xxxx的储蓄卡于今日16:35完成一笔1,300,000.00元的转账交易,
当前卡内余额为:0.00元。
餐厅里悠扬的小提琴声、邻桌的低声笑语、窗外城市的喧嚣……全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
我大脑一片空白,攥着手机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根根泛白,
几乎要将这冰冷的金属外壳捏碎。十年。整整十年。我想到我们刚结婚时,
为了省几块钱的公交费,顶着烈日走四十分钟回家。我想到许静为了凑首付,
戒掉了她最爱的奶茶和零食,一件衣服穿了三年。我想到我为了一个项目,
在公司连熬了半个月的通宵,累到胃出血被送进医院。
那些不敢生病、不敢旅游、不敢有任何额外消费的日子,一幕幕在我眼前飞速闪过,
最后都定格在那串刺眼的零上。130万,每一分,都浸透着我们两个人的汗水和牺牲。
现在,它消失了。我抬起头,目光直直地射向对面的许静。她正笑着对我说着什么,
看到我的脸色,她的笑容一点点凝固在脸上,眼神开始不自觉地躲闪。“钱呢?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到我自己都感到陌生。“什么钱?”她试图装傻,
端起水杯的手却在微微发抖。“我们卡里的130万,去哪了?”我重复了一遍,
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她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餐厅里暖黄的灯光,此刻在我看来却充满了讽刺的冰冷。
她终于绷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林涛,
对不起……对不起……”她哭着扑过来,抓住我的手,“我……我把钱给我弟了。”“什么?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我弟……许磊他看中了一套婚房,首付还差一百多万,
女方家里逼得紧,说没房子就不结婚……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啊,
我不能看着他婚事黄了……”她哭得声嘶力竭。弟弟?
又是她那个眼高手低、三十岁了还靠父母接济的弟弟?我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看着这个与我同床共枕了十年的女人。在她的眼泪里,我看到了她弟弟的未来,
却看不到我们两个人的过去。那130万里,有一半,是我的。是我用无数个加班的夜晚,
用牺牲了健康和陪伴家人的时间换来的。她就这么,轻飘飘地,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全部给了她弟弟?滔天的怒火在我胸腔里焚烧,几乎要将我的理智吞噬。我想掀翻这张桌子,
想指着她的鼻子质问她凭什么。可最终,所有的情绪翻涌到顶点,又诡异地平息了下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胸口那团火被我强行压进了最深的心底,只留下一片冰冷的灰烬。
我抽出纸巾,递给她,甚至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没事,
”我听到自己用一种连自己都觉得可怕的温和语气说,“别哭了,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许静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起头,满是泪水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置信。几秒钟后,
那份不敢置信,变成了排山倒海的感动。“林涛……”她哽咽着,涕泗横流,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你对我太好了!”她紧紧地抱着我。
我任由她抱着,眼神却越过她的肩膀,落在了远处墙壁上,
那张我们十年前拍的、笑得一脸灿烂的结婚照上。照片上的我们,年轻,对未来充满希望。
此刻,那张照片在我眼里,只剩下一片刺骨的冰冷。好老公?是啊,从今天起,
我会让你知道,一个“好老公”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事。那晚,
我没有碰那份精心准备的周年礼物。回到家,我彻夜未眠。
许静因为“解决了弟弟的人生大事”又获得了我的“谅解”,睡得格外香甜,
甚至还带着轻微的鼾声。我坐在书房冰冷的椅子上,窗外的月光像水一样流淌进来,
却没有一丝温度。我打开抽屉,翻出了那本红色的房产证。这是我们唯一的固定资产,
也是我们在这个城市安身立命的根本。然后,我打开电脑,找到了另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我哥林峰那个濒临破产的机械加工厂的所有资料。负债表,资产清单,
还有那份他熬了几个通宵写出来的、希望渺茫的转型计划书。我看着那两个文件夹,
一个代表着我的“家”,一个代表着我的“根”。一个计划,在我心里,
疯狂地、清晰地成型。02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了床。镜子里的我,双眼布满血丝,
脸色憔悴,但眼神却异常明亮。我给公司总监打了个电话请假,理由是“家里有急事”。
许静还在熟睡,我没有惊动她,只是给她发了条信息:“公司临时有点业务要处理,
可能需要一笔**,我出去办一下,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几分钟后,
她回复:“老公辛苦了,加油![爱心]”看着那个刺眼的爱心表情,
我面无表情地删掉了信息。我去了银行。客户经理是我大学同学老王,关系一直不错。
我把房产证和身份资料递给他,开门见山。“老王,我需要一笔抵押贷款,个人经营的名义,
要快。”老王有些惊讶:“林涛?你不是在软件公司干得好好的吗,
怎么突然要搞个人经营了?”“有点想法,想试试水。”我言简意赅。他看着我坚决的表情,
没再多问,开始走流程。因为证件齐全,又是优质客户,手续进行得异常顺利。
当我在那份厚厚的抵押贷款合同上签下“林涛”两个字时,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像是为我那死去的十年婚姻奏响的哀乐。下午四点,
一笔崭新的款项打入了我的另一张银行卡。一百三十万。不多不少,
正好是许静“借”给她弟弟的那个数额。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打开手机银行,
将这笔钱全额转给了我哥林峰。转账成功的那一刻,我拨通了他的电话。“哥。”“阿涛?
怎么了?”电话那头,我哥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沙哑。我知道,为了那个厂子,
他已经快被逼到绝路了。“钱收到了吗?一百三十万。”我平静地问。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久到我几乎以为信号断了。然后,
我听到了他压抑着的、剧烈的呼吸声,声音瞬间哽咽:“弟……你哪来这么多钱?
这……这钱我不能要!”“哥,”我打断他,“你听着,这钱不是给你的,是投给你厂子的。
拿着钱,按照你的计划书,去买设备,去买原材料,把那个海外订单给我拿下来。
把厂子救活。”“可是你的家……”“别废话,我们是兄弟。我信你。”挂掉电话,
**在银行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一种奇异的、带着毁灭**的平静笼罩了我。许静,你敢掏空我们的现金流,
我就敢掏空我们唯一的固定资产。你扶持你的弟弟,我就扶持我的哥哥。这叫,对等反击。
接下来的一周,我过得波澜不惊。每天正常上下班,回到家,许静会做好饭菜等我。
她对我加倍地温柔体贴,嘘寒问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弥补她内心的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
我照单全收,表现得像一个体谅妻子、顾全大局的“完美丈夫”。她越是这样,
眼底的感动和安心就越浓。她大概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她以为我林涛,
还是那个可以任由她和她娘家拿捏的软柿子。周末,门铃响了。许静欢天喜地地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她那个满面春风的宝贝弟弟,许磊。他提着一袋子不怎么新鲜的水果,
一进门就熟络地脱鞋,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高声喊道:“姐夫,我来看你了!
”许静忙不迭地给他倒茶,拿零食,嘘寒问暖,那幅画面,其乐融融。我坐在单人沙发上,
冷眼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寒暄了几句,许磊搓着手,进入了正题。“姐夫,
”他一脸理所当然的笑容,“房子拿下了,多亏了你和我姐帮忙。这不,马上要装修了,
跟女方也商量好了,打算装得好一点,一步到位。就是……”他顿了顿,
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但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羞愧,只有算计。“就是这装修款,
还差个五十来万。你看……”我还没开口,许静立刻就坐到我身边,挽住我的胳膊,
用一种撒娇又理性的语气帮腔:“是啊老公,咱们帮人就帮到底嘛。小磊结婚是大事,
装修弄得好一点,女方家也有面子。这钱,我们再想想办法?”“想想办法?”我终于笑了。
我看着眼前这对配合默契的姐弟,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演得真好。他们大概觉得,
既然130万我都“原谅”了,那再拿出50万,也不是什么难事。在他们眼里,
我林涛就是一个予取予求的ATM机。我没有回答他们,只是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走到我的公文包前,从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然后,我走回茶几旁,将那份文件,
“啪”地一声,甩在了他们面前。那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响亮。
许静和许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这是什么?”许静的声音带着一种颤抖。
我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自己看。她颤抖着手,拿起了那份文件。
当她看清封面上“个人房产抵押贷款合同”几个大字时,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她飞快地翻开,
目光落在抵押物、贷款金额和我的签名上。“房产抵押……贷款金额130万……林涛,
你疯了?!”03许静的尖叫声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她手里的合同纸张被她捏得不成形状。
“你把我们唯一的房子给抵押了?林涛!你是不是疯了!你是要我们全家都去睡大街吗?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脸上满是惊恐和愤怒,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温柔贤淑。我冷冷地看着她,
终于撕下了维持了一周的伪装,语气里结着一层厚厚的冰。“我疯了?许静,
你拿着我们俩攒了十年的130万存款,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转给你弟的时候,
你怎么没觉得自己疯了?你把我们唯一的活钱掏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
万一我们家里有急用,万一父母生病了,我们该怎么办?”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颗钉子,
钉向她的质问。她被我问得一时语塞,脸色青白交加。旁边的许磊却按捺不住,
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吼道:“那不一样!我姐那是借给我买房的,是正事!借!
你知道吗?以后我会还的!你这是什么?你这是拿钱去打水漂!你投给你哥那个破厂子,
血本无归了怎么办?我们房子没了怎么办?”“借?”我被他的**气笑了,转头盯着他,
目光锐利如刀,“你说借,借条呢?”许磊的表情一滞。“什么时候还?用什么还?
利息怎么算?”我步步紧逼,“就凭你那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你是不吃不喝,
打算还到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我……”许磊被我怼得哑口无言,脸涨成了猪肝色。
许静看她弟弟吃了亏,立刻回过神来,把矛头重新对准我。她抓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声音里带着哭腔,开始向岳父岳母哭诉我的“滔天罪行”。“爸,妈!你们快来啊!
林涛他疯了!他把我们的房子给抵押了啊!他要把这个家给毁了!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岳母尖锐的嗓音,都不用开免提,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到二十分钟,我那火急火燎的岳父岳母就杀了过来。门一开,
岳母王秀芬就像一架上满膛的机关枪,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扫射:“林涛!
你个天杀的白眼狼!我们把女儿辛辛苦苦养这么大,嫁给你,不是让你这么糟蹋的!
你有没有良心?拿房子开玩笑,你是想逼死我们一家吗?
”岳父许建国则扮演着他一贯的“公道人”角色,一脸痛心疾首地拉着许静,
对我语重心长道:“小涛啊,你看你这事办的。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商量?
怎么能一声不吭就把房子抵押了呢?这可是你们的家啊!太冲动了!你听爸一句劝,
赶紧去银行把钱要回来,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你弟弟的婚事重要,装修的钱要紧啊!”听听,
多么“公道”的话。装修的钱,要紧。我的家,不要紧。我看着他们一家人,一个哭,
一个骂,一个劝,配合得天衣无缝。我笑了,笑得胸口都在震动。我拿出手机,解锁,
点开一个音频文件,按下了播放键。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手机里传出的,
是我和许静在一周前那晚的对话录音。是我“安慰”她时,悄悄录下的。录音里,
:“老公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了……”然后是我平静的声音:“钱是给小磊的,
总归是自家人。还不还,以后再说吧。”接着是许静斩钉截铁的回答:“对!反正他是我弟,
给他就是应该的!还不还的,以后再说!他过得好,我们脸上也有光!”录音结束。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许静、许磊,还有岳父岳母,四个人的脸色,精彩得像调色盘。
“听到了吗?”我收起手机,目光一一扫过他们震惊的脸,“许静亲口说的,
钱就是给许磊的,还不还再说。这跟‘赠与’有什么区别?既然她可以‘赠与’130万,
我为什么不能投资130万?”我看着他们,一字一顿地宣布:“而且,我告诉你们,晚了。
钱已经投到我哥的工厂了,签了正式的投资合同,已经用来购买设备和原料了。现在,
你们就是把我林涛砸锅卖铁,这笔钱也拿不出来了。”“轰”的一声,
像是最后一根弦被彻底绷断。许静彻底崩溃了,她瘫坐在地上,指着我,
又哭又骂:“林涛你这个刽子手!你就是看不得我娘家好!你就是嫉妒我弟!
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你这个骗子!”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撒泼的她,
和旁边那三个目瞪口呆的人。我心里的最后一丝温情,
也被她这句“看不得我娘家好”给彻底碾碎了。十年夫妻,在她眼里,我终究是个外人。
“对,我就是计划好了。”我冷漠地承认,“从你告诉我存款清零的那一刻起,
我就计划好了。”我走到门口,拉开门,回头看着这一家子丑态百出的“家人”。“这日子,
不想过可以不过。”“我,林涛,随时奉陪。”说完,我“砰”的一声甩上门,
将所有的哭喊和咒骂,都隔绝在了身后。04门外的世界,空气都仿佛清新了许多。
我没有去任何地方,只是开着车,在城市无人的高架桥上漫无目的地绕着圈。
收音机里放着一首伤感的情歌,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的心,像一块被扔进冰水里的石头,
迅速冷却、变硬。冷战开始了。回到那个所谓的“家”,就像走进一个冰窖。许静不再做饭,
不再洗衣,家里堆满了垃圾和换下的衣物,一片狼藉。她用这种方式,进行着无声的**。
我无所谓。我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把自己的生活区域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们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除了偶尔在走廊擦肩而过,再无任何交流。
她的武器库里,不止冷战。她开始发动她所有的亲戚朋友,轮番给我打电话。七大姑八大姨,
那些我连名字都叫不全的人,都在电话里语重心长地教育我。“小涛啊,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一个大男人,要大度一点。”“静静也是为了她弟弟好,
她心里是有你的,你服个软,这事就过去了。”“房子是大事,可不能开玩笑啊!
快把钱拿回来吧!”我一概不理,接到这种电话,直接挂断,然后拉黑。见怀柔政策无效,
许静开始升级手段。她开始在家里摔东西,把我们一起挑选的杯子、相框,一件件砸在地上,
发出刺耳的破碎声。她冲我嘶吼,威胁我,如果再不把钱从我哥的厂子里撤出来,
她就去我公司闹,去我父母家闹,让我身败名裂,一辈子都抬不起头。面对她的歇斯底里,
我只回了两个字:“请便。”她大概没料到我能冷酷到这个地步,终于祭出了她的终极武器。
“林涛!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们离婚!”她哭喊着,把枕头、被子全都扔到我身上。
我平静地看着她,没有愤怒,也没有挽留。我转身走进书房,
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空白的离婚协议书,和一支笔,放在她面前。“可以。”我说,
“财产分割你想好了,随时可以填。填好了告诉我,我签字。”许静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她愣愣地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恐慌。
她以为“离婚”是能拿捏我的王牌,却没想到,这张牌在我这里,根本毫无分量。她不闹了,
也不摔了,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那份协议。夜深人静。我躺在客房的床上,毫无睡意。
许静的反应,让我更加确信,必须为最坏的结局做好万全的准备。我悄悄起身,走进书房,
打开了她的笔记本电脑。密码,我试了一下,果然是她弟弟许磊的生日。
一种难以言喻的讽刺感涌上心头。我登录了她的网上银行,
开始查找那笔130万的转账记录。我需要截图,为将来可能发生的离婚官司保存证据。